“姐姐醒了?来吃点粥。”紫虚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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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瞳坐下,将一勺沾了米浆的地瓜送到自己口中,又糯又甜,她忍不住夸赞:“紫虚,还是你做饭好吃。我学了这许久,做的虽然也能入口,但还是不及你。”
紫虚笑笑:“那是自然,我可是立志要做灶神的仙女。”
奚瞳昨日只吃了一餐早饭,现在自然胃口大开,喝了整整一碗粥,尤觉不够,又盛一碗。
“啊对了,姐姐听说了吗?”紫虚说起了今早在门房那边听到的八卦:“听说太傅大人昨天去禁军营将林大人打了,林大人今早都没起来床,告了病假呢。”
“咳咳!”奚瞳呛了一口:“什么???”
……
是夜陆府,陆忧吃过晚饭,路过后院,见周韵仪在围炉煮酒,便走过去。
自打他们成婚,两人一直分房别居,周韵仪说了,她虽想要子嗣,但陆忧若没准备好,她也没有霸王硬上弓的癖好。
见陆忧走过来,周韵仪也不惊讶,只让婢女又拿了一个杯盏,给陆忧盛了一盏温酒。
“你平日下衙都是窝在书房里处理政事,怎得今日有空来我这院子溜达?”周韵仪打趣陆忧。
陆忧哼一声,但也不恼,反倒心情不错:“今儿个出了桩事,有趣得很,我朋友不多,但又实在想找人分享,便想到周姑娘了。”
“哦?何事这么有意思?”
“林载劝奚瞳,让她出面劝赵臻纳了沈玉汝,结果昨儿个赵臻从家里出来,提着他那登天剑就杀到了禁军营,说许久不跟林统领切磋了,今天来领教领教。”
周韵仪闻言眼睛也亮起了光:“哇,林载胆子挺大啊,结果呢?”
陆忧难得笑出了声:“林载后脑勺让登天剑剃秃了一片,屁股上腰上好几片淤青,都是鞋底的形状,是让赵臻硬生生踹出来的。”
周韵仪听到这里也是忍俊不禁,两人笑了许久,周韵仪感叹道:“赵臻运气好,遇到奚瞳那么好的姑娘。奚瞳运气也不差,赵臻是值得托付的人。”
陆忧看着周韵仪,她一派笑靥,但双眸却有些失神地盯着泥炉,似是羡慕。
“周……”
“对了。”周韵仪想起了今天周家给她的手书:“沈玉汝的事,最终怎么定的?”
陆忧倏忽被打断,便也正经起来:“赵臻说,会给她在朝中找一个合适的才俊。”
“怪不得。今日我家人来信,周演还动了沈玉汝的心思,想让我给你吹枕边风呢。”周韵仪没好气:“我那大哥都十好几房妾室了,人家沈家好歹是大盈巨富,手里只金矿都有三个,这样的身家背景去给他做排不上号的姨娘,亏他敢想。”
陆忧不便跟着她一道骂周家人,便安静饮酒。
周韵仪歪着头思忖,突然福至心灵,看向陆忧:“诶。我倒觉得,你可以动一动沈玉汝的心思。”
陆忧心中一沉,继而蹙眉:“你说什么?”
“你想啊,赵臻为了鼓励商贾纳税,肯定会重用沈家,于你来说,财帛也好,将来沈家的地位也好,都能在官场上给你助力。而对沈家来说,虽也是为妾,但你跟周演可是天壤之别,你为人清正,不是好色之徒,沈玉汝嫁过来,你定然会善待她,另外只要她不生事,我也不会找她的麻烦。而且你是赵臻的心腹,跟你联姻同直接跟赵臻联姻也差不了多少。岂不是两全其美?”
“周韵仪,你当真这么想?!”
陆忧将酒盏狠狠顿在石桌上,吓了周韵仪一跳。
“你发什么脾气,我这不是为你打算吗?”周韵仪觉得陆忧真是喜怒无常,蓦地又想起什么:“你不会还没对奚瞳死心吧……”
“你!”
陆忧愤而起身,甩开袖子就往外走,可走了几步,蓦地又停住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周韵仪看他这样,心里不免感叹,这陆忧的脾气真是越来越古怪,之前他受了鞭刑,还能说他是身体不好连累心情,可如今他伤也好了,怎么还这么爱生气。
周韵仪还在纳闷,突然觉得脚下一空,竟是陆忧折返回来,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
“你做什么?干嘛抱我?!”
陆忧黑着一张脸:“周韵仪,你也该学学,什么是妻子的义务。”
“什……什么意思?”
“我不是好色之徒?这世上就没有男人不好色。我今日就让你知道知道,我是不是好色之徒。”
沈玉汝的婚事很快就定了下来,自告奋勇要娶她的,是伤愈之后的林载。
“我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娶谁都是娶。”
林载说这话的时候吊儿郎当,但这可气死了他老爹林泉。
林泉不曾纳妾,他这辈子和夫人萧氏就林载和林棠这一双儿女。作为儿郎,林载肩负着振兴林家的重担,林泉对他的期望不言而喻。林载都三十岁了还未成亲,就是因为朝堂未定,林泉还没找到特别中意的儿媳。
结果这小子倒好,自己去跟赵臻求娶沈玉汝。一个商户之女,怎能配得起他儿子。
于是林载屁股上赵臻的鞋底印刚消,他老爹的又踹了上来。
但无论如何,这门婚事算是定下了,林载君子一言,林家驷马难追。
不过出乎赵臻预料的是,沈居的娶妻人选迟迟没有着落。
京中适龄的姑娘不少,但她们家中族老盯着的都是赵臻的后宫。哪怕不能攀上赵臻,赵臻的心腹臣下也不错。再不济,今年京中举办了科考,金榜题名那几位可都是未来朝堂的潜力股,比起暴发户沈居,他们自然更愿意自家的女儿嫁给这样的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