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奚瞳打断林载。
林载也知他这番话太过直白,便只点了头,不再作声。
奚瞳临走前顿了顿,看林载一眼:“若今日在我这位子上的,是林棠,你也会如此吗?劝她替赵臻张罗女人?”
“我……”林载语塞。
“林载,我高看你了。”奚瞳最终扔下这样一句话。
……
生气归生气,但奚瞳知道,林载所说的,其实很现实。
今日有沈玉汝,明日也会有王玉汝刘玉汝,一味回避躲闪,是没有用的。
而且这些日子,司命的那些话也一直萦绕在奚瞳的脑海里,“你还想有孩子?你做什么春秋大梦?”“你此生阳寿,不会很长”……
“赵臻。”奚瞳低声道:“那沈姑娘,长得好看吗?”
赵臻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奚瞳:“为何这样问?”
奚瞳有些心虚,整个脑袋微微低着,手上不自觉整理着书案上的笔洗和镇纸:“我是想,其实他们兄妹中意的人本来就是你,若沈姑娘真的如沈居所说,花容月貌,才华卓然,倒是……”
奚瞳话还没说完,便被赵臻捏了下巴,他目光倏忽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我……”奚瞳咬了咬牙:“我是想说,你若是不讨厌她,我不介意……”
“你再说一遍?!”赵臻捏着奚瞳下巴的手加了力道:“你不介意?”
“我……”奚瞳有了痛感。
“奚瞳,我这些天对你太过温柔了是吗?”
赵臻真的动了气,他的手由奚瞳的下巴来到她的前襟,稍一用力,奚瞳便听到布帛裂开的声音,她的外衫被赵臻撕开,只余一席薄透的里衣。
现下还是晌午,奚瞳瞧着窗外熙来攘往的下人们的忙碌身影,忍不住推拒赵臻:“赵臻,别……别在这里……”
赵臻眼睛里是盛怒的火,但还是保留了最后的理智,将奚瞳拖至了屏风后头的短榻,直将她折腾得双腿不停打颤才罢休。
奚瞳香汗淋漓躺在赵臻怀里,赵臻拿起茶盏给她喂水,奚瞳渴极了,喝了一杯又一杯。
好不容易缓过来,奚瞳再也没了力气,只依偎着赵臻,默默无言。
赵臻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沉声说道:“这次饶了你,不准有下次。”
奚瞳心里哭嚎,你饶了我?你这算哪门子饶了我?
赵臻见她不说话,便径直问道:“沈玉汝也在大朝晖殿上的事,我不曾对你讲过,谁跟你嚼的舌根子?”
“没谁……我自己打听的……”
“哼。你能冲谁打听?无非就那几个,陆忧还是林载?”
“你……”
“这点事还要我派十三去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