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父曾跟他讲过,妖神枯蝶无情无欲,唯一的本能行为就是传承血脉,如果宴玦是枯蝶的传承人,那关于心魔的一切都说的通了。
他对宴玦是谁压根无所谓,只关心他的宴宴现在在哪,如果宴宴的意识还在,为了所谓的传承,那岂不是还得找女人生孩子?
简直荒谬。
谁都别想打宴玦的主意。
于是趁着侍女去送餐的功夫,重尘缨溜进厨房,打开了下午准备的糕点食盒,把盒子里面的八珍糕拿出来,换成了豌豆黄。
他得弄清楚现在的宴玦到底是谁。
重尘缨不留痕迹地从小厨房出来,毫不遮掩地穿过院子,可没走几步,便陡然停下了脚。
蝰站在跟前,似乎也没想到找宴玦议事能直直碰见也在找人的重尘缨。
瞳孔猛竖,周身陡然迸射灵力气压,阴冷出声:“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重尘缨眉目一凛,新仇加旧恨,灵力更是喷薄,和蝰对峙相抗,竟难分上下。
“没人关的住我。”他咬牙切齿,语气亦是狠恶。
可话音刚落,脖颈上便浮现出一道淡蓝色的枷锁纹理,若隐若现,然后漱得一声刻进皮肤。
咽喉被束缚,重尘缨下意识摸上脖颈,明明什么也没摸到,却感觉好像有一条无形的长链牵动,掌控住了呼吸。
宴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后,微微收拢指尖,重尘缨就被拽着脖子猛地往后摔在了他脚边。
刚才过分嚣张的气势陡然消散,坐在地上走丢了神。
“没看牢,不小心跑出来了,见谅。”
宴玦冲蝰故作礼貌地笑了声。
【作者有话说】
继承式老公(没出轨没出轨)
你是谁
蝰看着宴玦,表情古怪,开口也古怪:“你要放养,就好好看着,别到处咬人。”
“怕什么,”宴玦挑起眉毛,语气戏谑,“又不会咬你。”
他忽然蹲下来,手臂从后绕过重尘缨的脖颈,指尖掰住下巴,掐进肉里,逼他扬起了头。
惨白脆弱的咽喉完全暴露出来,凸起的骨节处附着了一层蓝光闪烁的枷锁咒文。
宴玦贴在他耳边,眼睛却看着蝰,低声说道:“宝贝儿,告诉我你不会对蝰大人动手。”
那道锁印仿佛长有生命,随着宴玦的声音越发收紧,似乎还牵带着心脏里的灵针,窒息逼上来,疼痛席上来,细密难忍。
“说话。”宴玦陡然沉下嗓子。
重尘缨仰面靠在宴玦肩膀上,实在难捱的痛苦让他瞳孔骤缩,喉头上下滚动,目光恍惚地缓了好几口气,手里死死拽着宴玦的衣角,艰难说道:“好、好”
宴玦满意笑了声,朝蝰一掀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