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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淼转身,徐近洲和另外两个队员躬身从一侧走来,每个人都穿上了防弹衣,左耳插着耳麦,执行任务时用于交流。
傅子淼熟练的从腰间抽|出一把七七式手|枪,检查一遍将子|弹上膛后再次别回腰间。
“我再强调一遍,重案组今晚行动的主要目的是配合缉毒一队逮捕毒|犯,除此之外还要掩护毒蛇飞顺利离开,要是犯人负隅顽抗,必要时直接击毙!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
“是!”
傅子淼便带领自己的队员从灌木一侧提前开辟出的一道小径,借着夜风掩护朝山林一侧前进,动作迅速利落,如同穿梭于林间的魍魉魅影一般。
而此时在离码头数十米处的一块巨大礁石后,几个黑色身影纹丝不动,几双眼睛盯着夜幕沉沉的江面,随时等待文队的指令。今晚行动由缉毒队和重案组联手,提前在毒|贩们的交易地点布下一张天罗地网,如同蛰伏在岸上的渔夫,等待收网的最后一刻,鱼儿却对此一无所知。
车都停在了码头,梁昱飞从车上下来顺势点了根烟。
一个小弟走上前:“大哥,都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梁昱飞吐着烟雾点点头,紧接着又朝右手边的小弟使了个眼色。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朝不远处的海面放出一个信号。游艇上的人很快也用航行灯做出回应。不出两分钟游艇便重新起航缓缓朝码头驶近,与此同时,有风飒然而至,山林间传来细簌的沙沙声。
梁昱飞回头扫了眼盘踞在不远处的山林,似一只蛰伏在夜幕星河下的黑色猛兽,让人产生一种它随时会醒来的错觉。
“大哥,他们到了。”
梁昱飞收回目光,转身扔掉烟头用鞋底板狠狠捻灭,随后上了船。边走边摘下墨镜,露出右眼一道细长狞厉的疤痕,眼底毫无温度阴鸷狠厉,小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不敢出声。
一个满头刺青的矮个子胖男人顺着船舱的阶梯走上来,梁昱飞脸上瞬间露出微笑,那微笑似乎早预习好,就等待此刻出场的机会。
“帕撒老哥,好久不见又变帅了。”
帕撒抬手拍了拍梁昱飞肩膀,用蹩脚的普通话说:“老弟,你的嘴简直比女人的|下|面还甜。”
帕撒是越南人,笑起来满口黑牙,这是常年咀嚼槟榔的效果。他的长相十分猥琐,肥头眯眼,嘴唇厚重发紫,就连笑容带着几分淫|邪狡黠。
梁昱飞打心眼里瞧不上甚至恶心他。
两人说了几句下流话后,直接步入正题。帕撒摆摆手示意小弟撬开甲板其中的一块,从空隙下拎上来几个白色塑料桶,盖子被拧开后露出里面的袋装白|粉,帕撒随手拿出最上面的一包扔给梁昱飞。
“放心,这批货很正。”
梁昱飞检验后发现货的确不错,满意的打了个榧子,身后的小弟拎着两个手提箱走上前,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着红彤彤的钞票。
“李老板做生意就是爽快。飞,你们李老板这次怎么没来?”
梁昱飞看着小弟将货装进带来的旅行包里,明明在笑,笑容却没什么温度。
他说:“你们老大不也没来?”
“老大在温柔乡里快活,叫我们这些做小弟的出来奔前走后。”说着帕撒抬手有些吃力的揽过梁昱飞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飞,你有没有想过一个人干?李老板做生意太保守,老家伙胆子不够大,你跟着他没前途嘀,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干笔大买卖?”
梁昱飞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随后便笑着问:“帕撒老哥要不要去喝一杯?今晚小弟我请客。”
就在两人心照不宣相视而笑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以及轮胎摩擦地面的尖锐刺耳撕破夜空,报警器闪烁着红蓝光十分耀眼,无形中给人一股压迫感。。。。。。仅十几秒,数辆警车将码头一隅包围起来,警车顶上的强光灯将夜幕瞬间转换为白昼,让隐没在黑夜里的苟且污秽无所遁形。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船上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场面瞬间凌乱,像是凌空掉落了一颗定时炸弹。
不知是谁大喊:“草!警察。”
“是警察!”
“老大,是条子,怎么办?”
帕撒脸色倏地阴沉下来,一脸横肉抽搐目光狠毒。他气急败坏的揪住梁昱飞的领口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警察?”
“你竟然带警察过来,臭小子你敢耍我?”
梁昱飞挣脱他的手,冷冷道:“你他妈少胡说,老子杀那些死警察都来不及。”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
这时,缉毒队队长文远抄起喇叭筒,对船上的人喊:“船上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放下武器,投降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帕撒从甲板下抄起一把冲锋|枪,用越南语说:“开船,快开船!”
喊完便朝警车方向一通乱扫,缉毒警早以架起防暴盾牌,子|弹射中金属板迸溅出的火花刺痛眼仁,鼓膜震动,海风裹挟着浓烈的火|药味往鼻子里钻。帕撒的手下听到动静迅速持枪顺着船舱阶梯爬上来,警方瞄准时机开|枪还击。
一瞬间,码头充斥着凌乱的枪声,震耳欲聋,头皮发麻。
梁昱飞蹲下来躲避子|弹,身后的甲板发出几声闷响伴随着一阵水滴撞击甲板的淋漓声,一抬头数名刑警已如同鬼魅幻影一般站立在船尾和船舷四周,随着几声枪响,几名毒|贩中弹后纷纷倒地。
梁昱飞将子|弹上膛,根本来不及细想警察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他对准一名刑警,咬牙道:“□□妈的臭警察,都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