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人知道蒋奶奶的存在,也没有人知道裴非的存在,这栋老宅像是人间监狱,关着活着又相当于死去的人。
沈家为了避嫌,从不靠近,尤其是沈推凡,他很害怕这栋宅子,因为蒋奶奶的儿子是因为他才死的。
而裴非,名义上跟沈推凡是同父异母,但在沈家并不受宠,沈家恨不得他没出生过。
“所以你问我,裴非的非是不是意义非凡的非,我没有办法回答,因为不是,就是非,没存在过的非。”
裴非手里把玩着蝴蝶刀,神色淡漠,平静的诉说,让黎向浠手指发凉。
她要嫁的人,居然这么冷血无情,这一家子都是恶魔,那她以后的日子,要怎么办?
“吓到了?”裴非揉着她脸颊。
黎向浠睫毛打颤,“还行。”
她把相框放到桌子上,“你恨他是应该的,换做是我,我也恨。况且,蒋奶奶他们都不放在眼里,那你的身份就更难了,从小到大他应该欺负过你不少次,可以理解。”
“我要说谢谢吗?”裴非笑了笑。
“不用,只要你别恨屋及乌就好,我跟沈推凡可不一样。”
“但你嫁过去的话……”
话题到这儿,戛然而止。
他们不应该太深入谈论这个,现在的时间,他们应该尽兴才对。
裴非将黎向浠抱起,放到床上,“说了,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不过如果他对你不好……”
“裴非。”黎向浠抱住他,“我们说好的,订婚的话,就要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我不是小孩子。”
藕断丝连,不是明智的选择。
裴非的床很柔软,有淡淡沉木的味道,上次她送的香水,他似乎没有喷,这个味道是房间里原本就有的。
但没一会儿,就被荷尔蒙的浓厚气息填满。
黎向浠已经脸颊泛红,身子发软,裴非却衣冠整洁,他慢慢擦拭着手,走去客厅,拿计生用品。
“放太远,下次放身上。”他说。
“裴非。”黎向浠双手抵着他肩膀。
裴非抓着她脚踝。
嘎吱的声音,床是木质的,地板也是,响起来很欢愉。
“嗯……”裴非声音有发力时候的低沉。
黎向浠想到第一次给他打语音的时候,本来想笑,但突然脚趾收紧,整个人都在打颤。
熬过这一阵,黎向浠恢复了说话的力气,“你……喜欢……我在这个时候……叫你的名字吗?”
黎向浠上气不接下气。
她快疯了。
眼神是迷离的,满头大汗,碎发粘在额头上,眼泪滑落,染在裴非干净的枕头上。
裴非帮她擦掉汗,亲了她一口,手指插入她的发缝,炽热的嘴唇紧贴她的耳畔。
“黎向浠。”
“裴非。”
“黎向浠。”
“裴……裴非……”
“黎向浠!”
“呃!裴…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