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公子我要说咱镇上接下来可能要是有瘟疫呢。”
“瘟疫?”
瘟疫两个字若是从旁人口中说出来,小夭没准会付之一笑,可现在却笑不出来。
“没错,暴雨洪流之后往往会伴有瘟疫的生。”
江小江省去了解释他去见小城隍老头的情节。对于小夭而言,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让小夭接受,将屯的粟米都给消耗掉。
提瘟疫,就是让小夭有一个心理过度的过程。
“公子,粟米是公子种的,小夭听公子的。”
小夭的回答,声音明显小多了。
“心疼啦。”
江小江问了一句。
小夭点点头。
“咱们的粟米不一样,小夭肯定心疼。”
小夭顿了一顿。
“屯了这么久,小夭都舍不得吃,公子也没吃多少。”
小夭嘟囔了嘴。
“可是瘟疫来了更可怕,还是先救人吧。”
“真是个善良的姑娘。”
江小江点点头,然后就是听夜声,而小夭在给江小江斟了茶后,就拾掇了炭盆,然后就不说话了。
“怎么不说话了。”
坐在屏风旁的江小江意识到了这点,放下茶盏,就补充到。
“咱们的粟米也不少,小夭可以留一麻袋,这总行了吧。”
“公子不用顾忌小夭,小夭是心疼公子有一颗济世之心,却连自己种的粟米,都吃不了几口。”
“不打紧。”
“打紧。”
小夭极执拗。
“留一袋,小夭也不吃一口,都留给公子吃。”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江小江心里立即暖乎乎的,有了家人后,确实让人不再有孤独感。
往日,江小江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外出游荡求医,从未有过什么亲人的感觉。
更别说有人在家里等自己吃一口热乎饭、喝一口热乎茶的感觉,那是更没有出现过。
江小江实在没想到。
在有了这么一位甜人的姑娘存在后,她的一个小举动,都能惹得自己的心情阴阴晴晴,怪不得自己会越来越在乎她的感受。
“小夭,公子我不睡,还总是夜里闹出点动静打搅你,公子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哪有,哪有。”
小夭略慌。
“就是公子不在小夭身旁,小夭夜里也会莫名其妙的自己闹出动静呢,不怪公子。”
“小夭是说梦么。”
江小江越来越在意小夭的梦,貌似是梦的困扰,才造成了小夭起来找他,确实不是个事。
长久这么下去,好好的人,都要整抑郁。
关键是梦醒后身上的疼,也是一种折磨。
江小江心里笃定,今后在找寻治疗自己的不睡病的期间,也定要留意些治疗这个症状的方法,自己家人身上有点小病,自己这个做长辈的,怎能视若无睹。
“公子,你待小夭真好,要是谁嫁给了公子,一定好幸福。”
小夭说着,脸刷得一下红了。
江小江转过身来,就轻轻执着聚骨扇,往小夭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个脑瓜崩。
“哎呀!”
“公子欺负小夭干嘛。”
“鬼机灵。”
江小江笑了笑,心中好不惬意,不知不觉中,小白素一个小人,就从二楼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