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被亲得喘不过气,抓着后背,又揪紧被褥,在他转向脖颈时,慌忙仰头呼吸。
犬牙刺进血管,像玫瑰茎的刺扎破指腹,混杂着迷蒙花香,麻痹神经,反倒并不是很疼。
甚至是痛快的舒服。
重尘缨没有停留太久,只抿了两小口,止住头疼之后,便把脸埋进了颈窝里。
宴玦两颊飞红,给他揉按着后颈,哑声问道:“好点了吗?”
“嗯。”
重尘缨嗓音发沉,沉默拥抱了好半晌,才再度开口。
“我以为,为你好就可以胜过一切。”
宴玦眨了眨眼,圈住他的后背,神色忽然暗下来,音调缓慢。
“可你怎么就能确定,你要是死了,我不会跟你一起去死呢?”
重尘缨猛然抬起脸,停在宴玦上方,在静默里两望相视。
忽得叹出口气,和他触碰额头:“宴宴”
“以后,有什么事我们都一起商量好不好。”
宴玦勾着笑,微抬下巴,然后鼻尖相抵:“好。”
重尘缨也跟着笑,但隔了半会儿,又忽然纠结问道:“那你,原谅我了吗?”
关于那件让宴玦心理和生理都很痛的事。
宴玦挑起眉毛,语气调侃:“我除了原谅你还能怎么办,不然让我了你?”
“宴宴”
重尘缨冒出声轻笑,把脸又埋回去,像是转移话题般低声咕哝:“我好困,可又怕一闭上眼睛,你就不见了。”
“我不走,抱着你睡,这样就不会了。”
就是为了等这句话,重尘缨终于心安理得地把自己蜷在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我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边太剧情,写得我好刺激
明天也有,30号完结放全部~
消气
重尘缨下意识把手往旁边探,却什么都没捞到,猛地睁开眼,也没看见宴玦的影子。
他从床上坐起来,因为速度太快,脑子又开始眩晕。一连晃了好几下头,才勉强坐稳,恍恍惚惚理清昨晚及更早的事。
停在床头的白色蝴蝶翅膀扑扇,静悄悄飞了出去。
重尘缨闭着眼睛愣神,把这近一个月以来的事又过了一遍:因为自己不愿意离开,宴玦为了保护他,给他用了织梦。
为了自己好,可痛的也是自己。
和过去他做的一模一样。
重尘缨咽喉发涩,掀开被子下床找人,还没走到门口,就碰见宴玦正好进来。
然后急忙拥进怀里,闷声发问:“你去哪儿了?”
“有点急事要处理。”宴玦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带着他坐回床边,自己则站在两腿之间,把脸捧了起来,“还有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