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玦眼珠一斜,脸色和语气都异常冷漠:“可我不想看着你。”
“怎、怎么了?”重尘缨动作猛僵,顿时磕绊了语气,“哪不舒服?”
宴玦没接话,只把脸又埋回去。
憋闷的声音飘出来,却是能砸碎一切的锤。
“结束了吗,结束了你就出去。”
又是这种话。
重尘缨阴沉了表情,眉眼皱在一起,隐着孤悬的火。
“宴玦!这事儿你非得跟我过不去吗?”
“过不去的是你,”宴玦不甘示弱,侧过脸质问,“重尘缨,你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我们已经结束了,您亲口宣布的不记得了?”
结束结束,又是这个词。
荒谬至极的词。
宴玦非要逼他。
“宴玦,结束不了的,我们永远都结束不了——”
重尘缨凑在宴玦耳边,几乎咬牙切齿,甚至面目狰狞。
像是满身血腥的恶鬼。
锐利的指尖猛地按住他的后颈,反克住咽喉,掐进皮肉,却掌握着完美力道没有划破。
只是纯粹又绝对的疼。
“重尘缨!”宴玦吃痛,下意识屈肘反抗,却被捆住手腕无情镇压。
抬头回望的瞬间,看见了一张表情极为陌生的脸。
重尘缨暗着眼睛,视线漆黑看不见瞳孔,嘴唇抿成一条长薄的线。
在沉默里撞进,比哪一次都再无收敛。
【作者有话说】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提了裤子不认人是不对的(别说才提一半)
虚假噩梦
“重尘缨!”宴玦几乎遭受不住,连四肢都在发抖,“好痛——”
从未有过,史无前例的残暴。
好像这才是他的本性,以前的一切都只是讨好的伪装。
对所有的控诉和反抗都视若无睹,表情麻木,眼神冷漠,好像是个聋子,是个瞎子。
没有心,没有温度。
宴玦面色苍白,只觉得手臂被拉拽,腿脚被弯折,除痛苦和疲倦外再无其他。
心理和生理双重折磨,甚至逼出了眼泪。
他咬咬牙,终于肯低声示弱:
“我不走也不反抗,你轻点好不好”
可是依然没有回应,他试图送上主动的拥抱和触摸,却被束缚住的双手阻拦。
心脏被扎得鲜血淋漓,委屈和脆弱席卷,眼泪也越掉越多,沾湿枕头,憋闷肺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