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事上拒绝他,更别说还是自己主动示弱的情况。
如此不加掩饰的排斥和抗拒,宴玦就是再深陷其中也该看出来了。
更别说还有那两个借机发问,却没有回答的问题。
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不爱我了全都没有答案。
喉头哽咽,涩得厉害,心脏抽动,疼得厉害。
他就是不喜欢了。
哪怕已经有前几个月的冷漠铺垫,宴玦依然难以接受。他屈起膝盖,把自己蜷起来,脸埋进去,被褥里重尘缨的味道让他越加头脑发昏。
缓了好半天,才恍恍惚惚地朝窗外看去。
透过有些刺眼的逆光,看见重尘缨穿着厚厚的狐裘躺在椅子上。
重尘缨宁愿睡在外面,也不愿意和他睡在一起。
已经够清楚了。
重尘缨现在不止不喜欢他,还讨厌他,讨厌到甚至不想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宴玦忽然觉得重尘缨不愿意理他不是心病的问题,而是病的源头就是他自己。
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重尘缨完全有理由讨厌自己,因为是自己害得他武功全废,折断翅膀,被迫缩在这一方院子里,逼仄不能出。
他原本是那么张扬的一个人
就算说过不怪自己,可人心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概括的。
宴玦不怨重尘缨,只是恨自己不够强大,需要重尘缨舍命相护,恨自己没有照顾好他,让本来已经好转的情绪又被生生搓磨成这样。
重尘缨讨厌他,那他就避免出现在眼前,只要重尘缨能高兴一点,他没什么不能做,不能忍的。
可即使是这样想,宴玦还是不死心,还想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他走出门,看见重尘缨半阖着眼睛,视线偏过来,明明看见了自己却没打招呼。
停顿片刻,斟酌开口:“我昨晚,打扰到你了?”
重尘缨动了动睫毛,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宴玦无声自哂,垂下眼睛,嗓音轻极了:“抱歉,以后不会了。”
重尘缨呼了口苦涩的气,又开始驱赶:“你在我这待了太久,回去吧,玄甲卫该等急了。”
宴玦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尹清莱却像约好了似地出现在院外,高声呼喊:
“将军!温将军请您去一趟军营!”
“知道了。”宴玦回过头应了一声,接着又看向重尘缨,抿了抿嘴唇,试探性说道:
“我下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