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谢祈同他说,他想做之事无人可以拦住,在谢祈走后,他也不会背着父亲去军中历练,成了如今的穆将军。
“所以你当然是我最好的兄弟。”穆清羽兀自说道。
穆清羽总觉得他和谢祈都是在最刚好的时候逢见对方,最终质子得以归国,将军得以报国,年少那段时光不仅叫他们成为好友,更叫他们成了最懂对方的手足知己。
因此在他知道谢祈就是生擒他之人之后,他也没有怪过谢祈,反而还欣慰,曾经被人欺辱的谢小七如今也有能力去保护自身。
“但我却没有将你当作手足知己。”谢祈最终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穆清羽醉眼朦胧地扭头看去。“嗯?你在说什么?”
穆清羽已经不知喝下多少酒了,那酒本就烈,他酒性还不佳,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掺过什么东西,此刻他的困意又开始一阵阵地上涌,谢祈走近了他,抬手从他手中拿过酒坛。
“这些年你都将我当作最好的兄弟?”
“是啊。”穆清羽点头。
“那知己会对你这样吗,清羽?”
“啊……”
穆清羽不解,他只看着谢祈伸手来,好像忍耐了很久一般,猛地捏住他的后颈,狠狠吻了上来。
穆清羽猛地睁大眼,那唇瓣上还沾着酒液,穆清羽只感觉熟悉的热意猛地涌来,就好像昨晚那般,一下将他紧紧缠绕,他顿时如同闪电过身一般怔住,感觉到那嘴里滑腻的东西在与他不断地痴缠。
他下意识地张着唇,闷哼出声。
酒坛落地,应声碎裂,他踉踉跄跄地被推到柱子边,感觉到谢祈在反复地吻弄着他,又是梦境吗,穆清羽喉结一动,忍不住被吻得仰起头来,他个头虽高,谢祈却比他还要高半个头,如今他就像被桎梏在角落中,放肆地独占着。
那感觉难言,又让人发懵。
谢祈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为什么要来吻他,虽然是好兄弟,但这般行为……也太过逾矩了吧。穆清羽大抵是真的喝醉了,神智都开始有些不清晰起来。
谢祈见他不反抗,那手随即伸了过来,叫他猛地微战。
“你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谢祈问他道,那眸色涌动着看不清晰,却好像要将他吸入进去,连同那嗓音也是沙哑着的。“这么多年了,穆清羽,你……”
迷迷糊糊的,穆清羽醉得更厉害了,他听不清谢祈说了什么,但看着谢祈愠怒的样子,隐约的,他竟觉得这样的谢祈有些好看。
“你不要生气,不要这样,”被咬过的唇瓣已经湿了,穆清羽将手搭在人的肩膀上说道,“谢小七,有什么话,我们说开了讲嘛……”
王爷将军8
穆清羽最终看着谢祈掀帘去了外面,九月天了,京中已经入秋,而边塞冷得更是快,外边一入夜就北风卷地,谢祈走时却穿得却很单薄,穆清羽还说叫人披件披风再走,但谢祈却只是在给他戴上镣铐之后,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他醉醺醺地倒在床榻上,不明白谢祈为什么要将舌头伸进他的嘴巴里,更不知道谢祈又为什么突然这般生气。穆清羽拍了拍思绪混沌的脑袋,心中却好像不反感谢祈这样的行为。
毕竟他也梦到自己对谢祈这般做过,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俩都会对彼此有这种荒诞念头,但总归,他不会再因着自己偷偷做了那样的梦而对谢祈心虚了。穆清羽闭上眼,决定还是等明日酒醒之后再好好问问。
然而半夜的时候,谢祈又回来了。
镣铐声细碎地响起,迷糊间穆清羽皱起眉头来,只感觉压在身上的人像是洗了个冷水澡一般,浑身都散发着冷气,唯独有一处还是热的,怎么也无法降下温来。
他不需要睁开眼,只是鼻尖嗅到那股味道就知道是谢祈去而复返,却不知道谢祈怎么冷成了这个样子,于是穆清羽迷糊着向床内靠去,任谢祈来抱住了他,只当谢祈是要寻他取暖。
那处热意却越贴他越近,像是要挤到他身体里去一样。
“谢小七……”穆清羽闭着眼喊道,“太挤了,你冷吗?”
耳边却并没有声音回应。
他感觉谢祈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伸向他的衣带,迷糊间想要挣扎的时候,却猛然被人翻过身去牢牢压住,镣铐咣当一动,连带着手肘撞上帐壁,穆清羽艰难地扭头,睁开眼,看清了昏暗烛火下谢祈的眼神。
那眼神就好像一只要吃人的老虎。
“可以吗?”谢祈压在他的身上,问他道。
什么可以,解衣取暖吗?于是他恍恍惚惚地点了点头。
呼吸就一下发烫起来。
昏暗的军帐中烛火一下跳动着,穆清羽只感觉事情隐约好像有些不对起来,还没有等他问更多,那手掌已经重重地擦过他体肤,直将他桎梏得更深,穆清羽低哼一声,攥住枕巾想要爬起来,然而谢祈已经又来吻他。
“唔——”
唇齿一张,衣带散开,他狼狈地躺在床榻上,只感觉双腿猛地支起,连带着踝上镣铐咣当一声响动,穆清羽骤然皱起了眉头吐出声来。帐外巡逻的兵卒经过军帐,听见声音扭头望去,然而很快那声音便就不见了。
直到巡逻兵卒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猛然间,军帐中那简易的榻子就开始嘎吱嘎吱剧烈地响动起来,连着四肢的镣铐碰撞着锁链,不停地响动。
“谢,谢小七,停……”穆清羽面色不知是酒气上头还是什么原因,连着脖颈一片泛红,而谢祈的手捂在他的嘴上,叫他隐忍着不得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