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曾想到堂堂萧国的侯爷江海河竟是黑羽卫的一员,但事实就是如此。
“秦老,本侯有一个问题不解,还希望秦老指点指点。”也不管叫秦老的老者答应与否,江海河继续说道;“当年钦天监的祭祀是有意为之还是真看到了什么玄而又玄的景象,萧云昭当真会成为统一七国的帝王……不对!”
摇了摇头,江海河修改了方才说的话,缓缓念出了钦天监对萧云昭的批言;“天降异象,七国归一,暴君现世,凛冬降临!”
老者沉默了片刻,苍老的声音透过面具回荡在书房中;“真真假假谁人得知,且看萧云昭是否能平安渡过此劫。”
“本侯还有一个问题。”
“……”面具下花白的眉毛蹙起,秦老被江海河一个又一个问题问烦了:“说。”
“那林安月呢?林秉承家的二女儿可不是什么善类。”要是善类,能一次次敲诈他?能骗他家小儿子的感情?
“林安月。”秦老一字一字的念着林安月的名字,面具下眼神变得有趣起来;“老朽曾经给她批过命,她是九死一生的女帝之命。”
“哦吼?一个暴君,一个女帝,这俩人有意思了。”
林安月是怎么惹上雪国皇室
翌日,七王府。
院落中,流峰程建邗江等人一字排开,就连种花的大娘也紧握着种花挖土用的小铲子,认认真真聆听着萧云昭发言。
“这一次面临的危机与从前不同,你们都是王府得力干将。一旦敌人来犯,我们便要杀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有去无回,让外人瞧瞧咱们七王府是何等无敌。”
萧云昭慷慨激昂的说着战前动员的话,林安月坐在一旁端着茶杯,想开口说什么还是止住了话语。
不过是一夜的功夫,整个都城都知道七王府要发生什麽,将要面对何种危险重重的事情。
一天内取上下两部藏宝卷杀林安月,三天内夺黑羽令杀萧云昭,倒是豪言壮语。
清浅一口香茗,林安月思绪着应当如何更好应对即将发生的危机,目光也从流峰等人身上一一扫过,直至最后种花大娘的身上。
除去老弱病残,王府能参与战斗的不足百人,她要最大限度的利用有限的战斗力。
想到此,隐藏在林安月身体里的嗜血基因开始暴走,眼前的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随着部队走南闯北的那段时光。
白天平静如常,风雨欲来的前兆,越是如此,暴风雨来的越是汹涌。
“四哥你猜林安月能活多久。”距离七王府两条街外的一间客栈,萧锦钰趴在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看似寻常百姓,若是仔细瞧去,十中有六都是杀手乔装打扮,这还只是要杀了林安月的一小部分;“黑市虽然没有承接悬赏林安月的任务,但有人出价悬赏她的人头,价码可比两张藏宝卷的价格还要高出一倍,真好奇林安月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雪国皇室。”萧锦言转过头透过层层建筑看向七王府方向,眸光中也有着些许不解,不解林安月为何会与雪国牵扯上关系;“面对如此多的劲敌,本宫很期待你的表现。”
是夜。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急切的敲门声响起,同时响起的还有林秉承的声音。
“闺女,你开门放爹进去。”林秉承不断拍着大门:“爹爹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相爷。”大门开启一条缝隙,流峰走了出来传达着林安月的口信;“王妃让您先回去,现在不是时候,等过两天再来七王府也不迟。”
“屁!本相特意挑这时候来。”林秉承知道七王府要面对什么,早一些来晚一些来都不是时候,正正是现在这个节骨眼来七王府才应该来。
“别想着用什么借口打发本相,林安月是我闺女,谁敢动我闺女我就和他拼命。”林秉承心已决,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会放任闺女一个人面对危险。
“好吧,相爷请进。”流峰侧过身放行,可林秉承刚刚踏入七王府就被身后的流峰一针扎入脖颈。
瞬间的昏沉涌上脑海,林秉承趔趄着转身,指着眼前晃来晃去的流峰破口大骂;“你个狗孙子敢阴本相。”
“回相爷,王妃担心您不想让相爷趟这摊子浑水,卑职失礼了。”流峰眼神一挑,七王府的两名暗卫将林秉承抬出王府,并将人塞进马车送回了相府。
“王妃,相爷已经送走了。”王府水榭,流峰单膝跪。
正在下棋的林安月点着头,将手中的一枚白棋落在棋盘上;“我爹爹可说了什么。”
“相爷骂了卑职狗孙子。”流峰原封不动的复述着林秉承昏迷之前说的话。
“等事情结束之后你去库房拿两瓶好酒去相府赔罪吧,若不然以我爹爹爱记仇的性子,你日后怕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是。”
“宝贝娘子,这都一天了他们怎么还没来?”萧云昭落下黑棋,棋盘上的走势虽呈现出一边倒的劣势,却处处生机。
“是啊,一天了,怎么还没来呢。”压抑了一天的嗜血冲动,林安月也期待酣畅淋漓的大杀一场。
就在此时,咻的一声,一支弩箭从黑暗中飞射出来,笔直的刺入水榭的柱子上。
月色被厚厚的云层遮盖,风起,院落中随风摇动的灯火时明时灭,为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沉重的一笔。
随着第一支弩箭射出,紧随而来的箭雨从天而降,似乎要将水榭凉亭内的两人射穿成肉泥。
“盾墙!”程建一声令下,十几人手持盾牌形成了盾墙,将萧云昭和林安月牢牢护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