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源头已经查出来了,是林家进贡的酒水被人动了手脚,林衍生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免遭了责罚。
而蛊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已经牵连到了好几个官员和大家族。
“七王爷应该知晓圣上疑心重,也不知是谁在圣上耳边造谣,说本侯曾经与下蛊的人有过接触,这不……”江海河无奈的摊开手;“本侯现在只得以重病缠身为由蹲在侯府,啥时候查清楚下蛊人是谁,本侯才能重见天日。”
说着,江海河看向林安月,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不会是你下的蛊吧。”
“不是。”林安月淡然的开口回绝。
蛊不是她下的,但毒是。
天降异象,七国归一,暴君现世,凛冬降临
江海河以重病濒死为由请林安月入府,因由有三。
一来是复诊,看看身体里还有没有余毒残留。
这二么,就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
可他从林安月的眼神里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要么是这小妮子确实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做,要么就是隐藏的太深,深到他都看不穿林安月的伪装。
若是后者……
“侯爷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萧云昭的声音渐冷,半眯着深邃眼眸盯着江海河眼底迸发着止不住的寒意;“本王的宝贝娘子最是心善,做不来那些偷鸡摸狗下毒之事,还望侯爷慎言莫要给本王的娘子增添麻烦。”
不等江海河开口,萧云昭又说道;“本王生生世世只有林安月一个宝贝娘子,若是她因为某些人的言论掉了一根头发丝,本王定要与那人不死不休。”
“……”被威胁的江海河很是无语,他只是假设了而已又不是笃定林安月就是下蛊之人,何况书房就他们三个不死不休个屁。
只有肾没脑子的年轻人,呸!
“侯爷还有别的事情么?若没有本王妃便不再叨扰了。”
见林安月和萧云昭俩人要走,江海河碎碎念了一句年轻人真没耐心后,将一封外表平平无奇的信丢给二人;“看看吧,本侯昨晚上截获的情报,信里写了一些你们俩人的事情。”
再寻常不过的信封,封印的火漆已经被人打开,白纸黑字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文字。
第四行第一个字开始,萧云昭的萧字映入眼帘,随之便是林安月三个字。
信中更是提及了黑羽令以及上下半部藏宝卷。
“七王爷,有些话本侯或许不该说,但信中的详细你二人也看得清楚,本侯念在林安月的救命之恩不得不多一句嘴。”江海河眸光正色面色凝重,是从没有过的认真。
“上下两部藏宝卷关乎到无尽的宝藏和让人长生不死的秘术,就算七王妃将藏宝卷给了出去,在他人眼中藏宝卷仍旧在七王府。”
“而黑羽令则可号令黑羽卫,自古,只有帝王才有权支配黑羽卫,可先皇临终前却将黑羽令给了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七王爷可知为何?”
无疑,江海河口中的襁褓婴儿就是萧云昭本人。
“为何?”萧云昭目光从信件上移开看向江海河,神颜上,那双好看的剑眉几乎缠在一起。
“在七王爷出生那日天降异象,钦天监大祭司占卜到你将会是一统七国的帝王。”江海河话一出口,萧云昭和林安月二人表现出了他预料中的惊愕状:“知晓这件事情的几个老臣陆陆续续没了,若非本侯救过圣上的命也早就见阎王了。”
“信也看了,本侯欠的人情债也算还了,至于如何本侯只能断言一句话。”盯着萧云昭和林安月,江海河一字一句回荡在二人耳畔:“你们两个以后想要安稳度日,难如登天。”
信中所写,三日之内不计一切代价杀萧云昭夺取黑羽令,玉石俱焚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
一日之内,杀林安月夺上下两部藏宝卷,毁了七王府。
“一天?”一天内想要从她手里拿走两部藏宝卷,还想杀人灭口,当她菜市场的萝卜白菜么?:“云昭,我好像被看轻了呢。”
“宝贝娘子在本王心中天下第一重要!宝贝娘子你看这里写着三天内杀了本王,是从昨天开始还是今日?”萧云昭修长的手摸索着下颚,思考着他被刺杀的时间,地点应该是王府无疑了。
“你们两个……”有病吧!
江海河一脸看疯子的表情看着萧云昭和林安月,还以为二人拧眉认真思索如何对抗即将到来的灾难,没想到竟是琢磨起没用的玩意来。
“赶紧滚,滚滚滚!”下了逐客令,江海河是一点也不想看见俩人一眼,烦。
走到书房门前的林安月似乎想起什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侯爷还欠本王妃一百万两白银的诊金,三天内若是不还清银钱的话,连本带息翻一番呦。”
话音落下,林安月牵着萧云昭的手,夫妻二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侯府,任由身后那一道中气十足的骂街声响起。
“呦呦哟呦你个头!你们两个败类有命活下来再说吧。”
夫妻二人离去后不久,书房大门被人推开,只见一身着黑色长袍戴着面具的老者踏入侯府书房。
“生这么大的气,黑羽卫的沉稳都让狗吃了么。”话语中几分训斥,老者坐在萧云昭坐过的椅子上,目光透过面具扫了一眼桌上被人展开的信件:“你是以黑羽卫的身份帮助萧云昭,还是以江侯爷的身份帮助他。”
“本侯可没帮萧云昭。”江海河耸了耸肩:“本侯是还了林安月的人情。况且,如果萧云昭真死了,你们和我不又成了无主的游魂野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