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格列第九代的门外顾问,叫做泽田家光。
彭格列的创始人,彭格列初代,叫做giotto。他的雷守叫做蓝宝,云守叫做阿诺德,晴守叫做纳克尔,雾守叫做d斯佩多。
彭格列的古董指环是73之一,同样是七三之一的阿尔巴雷诺奶嘴的所有者中,有一位黑发黑眼穿着红色唐服的小婴儿,叫作风。
还有一位黑发黑眼鬓角蜷曲带着礼帽穿着西装的小婴儿,叫做里包恩,曾化名瑞恩。
彭格列十代死磕的对手是密鲁菲奥雷,首领叫做白兰杰索,有一个从大学起的好朋友,叫做入江正一。
原来,穿来穿去,每一个梦境,每一个世界,都是同一个世界。
埃特平静地吃完丰盛的晚餐,接受了tioteo父亲的晚安吻,照葫芦画瓢地给了弟弟一个晚安吻,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独属于自己一个人的卧室里,无论怎么翻来滚去都不会掉下来的大床上,盖着松软的被褥,睁大了眼睛任由深浓的夜色从窗外涌进来,把自己淹没。
冰冷的月光静静落在她的床头,埃特颤抖起来。
她忽然觉得很冷。
用尽了力气环抱住自己,缩在蓬软的被子里,却比冬夜里只穿着一件破旧的秋衣缩在屋角瑟瑟发抖还要冷。
都是一个世界。
江一一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自己在每一个梦境中,不同的世界里要做不同的事,演习不同的人生。
可是她却一遍一遍地来到同一个世界,在不同的时间,遇见不同的人,拥有了不同的人生。而她曾经认识的人,爱过的人,却活在这个世界的过去、将来或者现在,过着并没有江一一插、入的人生。
就像一个自鸣得意的小丑。
埃特再也无法告诉自己这个世界只是梦境,而梦醒来那个有着江爸江妈有个弟弟叫江然有个损友叫柳景的世界,才是现实。
她在这个世界过完过一生,并且正生活在这里,而在那个世界……
那个世界……
埃特猛地坐了起来,打开门,赤着脚从自己的房间跑了出去。
走廊上的灯几乎是在同时打开,明亮到刺眼的灯光将埃特的视线晃得有一瞬间的空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嗡嗡的嘈杂声响在她的耳朵边不停地回荡。
埃特的额头燃起了大空火焰,她已经跑到了走廊的尽头,本能地避开了所有的身影。走廊的尽头是窗户,埃特有些茫然地看着那些装饰意味极浓的彩色马赛克,转过身去又看了看身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们,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大空火焰。”
“那是大空火焰。”
“啊!那张脸……”
“那是,那是……”
一直保持着戒备,没有轻举妄动的人群中忽然迸出说话的声音。
埃特瑟缩了下,惶然地向后又退了退,贴上了墙壁。指尖碰到的冰冷触感,使得她几乎炸了毛,慌张地回头看了下又迅速收回视线,不安而又紧张地紧紧盯着向她走近的人群。
就像是一只受了惊吓,慌不择路地四下逃窜的幼兽,被逼在墙角吱吱地叫唤。
而这只幼兽,终于鼓足了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