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家,棠鲤一觉睡醒棠煜也已经去公司了。
看着她睡眼惺忪的下床洗漱,实在没忍住好奇问道。
【你居然真的不去送他?】
【不送。】
【啧啧,你可真是冷漠无情的女人。】
【这有什么,又不是见不到了。】
【好感度现在都还不到o,万一人家转身把你忘了,看你上哪儿哭去。】
棠鲤摇摇头:现在这不到五十的好感度都还是她很小心收敛的结果呢。
【忘不了。】
【这么自信?】
【你听说过“距离产生美”吗?】
看着水流冲走手上的泡泡,棠鲤悠哉悠哉的说。
【我们在一个屋檐下待了接近一年,他已经完全熟悉了我的存在。】
这时候再分开,他已经养成的习惯就会受到冲击,并不断想起那些已经成为习惯的日常。
【人的回忆是最容易撒谎的,在一遍遍回想的过程中,那些好的回忆就会被加上滤镜,变得越来越美好也越来越令人怀念。】
【这就跟放风筝一样,有松有驰,方为上上策。】
况且江知逸已经习惯性的把她当病人看待了,如果不分开,要怎么让他用不一样的眼光重新看她呢?
听完她的解释,默默改变了话术。
【你可真是诡计多端的女人。】
这话刚说完,它就被冷酷无情且诡计多端的女人棠鲤单方面禁了音。
另一边,时隔近一年终于回到诊所工作的江知逸受到了文书白的热烈欢迎。
他抱着一摞比脸都高的文件进了江知逸的办公室,放下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终于回来了!有人帮我分担这些玩意儿了!”
谁懂这一年他是怎么过来的啊!
文书白并不喜欢日复一日看病和心理疏导,所以毕业进入大诊所工作不到一年,他就跑出来单干了。
自从成立诊所后他当老板当的乐不可支,根本没有给人看过病,而这一年的工作竟然把他逼的都想“重操旧业”了,有多可怕可想而知。
“你之前不也这么过来的吗?”
看着高高的文件,江知逸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那怎么能一样?”
文书白瞪眼,把文件拍的啪啪响,“你知道后半年里咱们诊所增加了多少来看病的人吗?”
最开始他是高兴,可时间久了根本吃不消啊!
他指着自己的黑眼圈愤愤道:“拜你们所赐,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懒觉了,地主家的牛都不敢这么使啊!”
江知逸无辜的指着自己,“这也能怪到我?”
“当然不,准确来说应该是你和那位棠大小姐一半一半的,但是呢”
文书白露出一口白牙,“谁让她是你的人呢,所以只好让你代劳了。”
当然更重要的是,那可是他们明光的金主加靠山爸爸啊,他才没那么蠢,跑到她面前去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