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去年开始,你突然就变了。”
宋菱歌眼神向上一抬,想要弄清宋建平说这话的意图。
没错,她确实变了,宋建平就连时间也卡准了。
她是去年重生的。
若不是目前的展都是朝着有利的方向,宋菱歌甚至都要怀疑宋建平是不是也是重生的了。
“我变什么了?哪里变了?”宋菱歌顺着他的话说。
想要看看,宋建平还能怎么语出惊人。
宋菱歌打量宋建平的同时,宋建平也在打量她。
“说不上来,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以前你没这么咄咄逼人。”
宋菱歌噗嗤一声笑了,不屑地说:“爸,你说我咄咄逼人,怎么没看看周颂梅是怎么对我的?”
“不提她,本就是跟我们没关系的人。”宋建平不想扯到周颂梅,扯到她就会让他回忆起他被当做猴耍的这些年。
宋建平不相信宋菱歌,但是并不代表他就会转变对周颂梅的态度。
这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一个都不信。
但是宋菱歌怎么可能顺了他的意,而且他们之间的谈话根本不可能绕开周颂梅。
他们的人生都没能绕开她,又岂能指望话题不涉及她?
“真的能当作没关系吗?”说出这句话,宋菱歌不再看宋建平,而是转头望向了窗外。
宋建平是不是真这么想,她不在意。
但是她却不可能这么想,周颂梅和她之间,还横着赵觉雨的一条命。
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前,周颂梅是她永远的仇人。
良久,父女俩都没有说话。
宋菱歌收回视线,看着愣神的宋建平,突然问:“爸,我妈到底是怎么掉下去的?”
宋建平刚刚走神了,听到问话突然有一瞬间的慌乱。
不过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沉声喝道:“不是说了你妈的死是个意外吗?你又提这事干什么?”
宋菱歌起身走到书房前,望着那里的飘窗说:“想不通啊,你看那栏杆那么高,我妈又是个细心谨慎的人,怎么擦个玻璃就那么不小心掉下去了?”
宋建平明显不想在这个话题上面多做纠缠。
他跑到厨房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又拿出茶杯洗了又洗。
宋菱歌想到一句话,说的就是人在心虚的时候,就会表现的异常忙碌。像极了此时的宋建平。
“爸,那天做清洁就你和妈吗?”宋菱歌又问。
厨房传来了杯子的磕碰声,不过宋建平仍旧没有出声。
宋菱歌干脆走到厨房门口又问了一遍,宋建平不可能再装作听不见了。
宋建平将茶杯重重的一磕:“你妈走得突然,不是只有你们会伤心,我也很难过。但是逝者已矣,为什么非要一直揪着过去不放呢?”
“怕我妈走的不安心。”宋菱歌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