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众神之首,却行阴祟之事,如此之人,也不知口中所说的话,有几成是真,几成是假。”
“亦或是可以怀疑一下,炎帝到底是不是被刑天和夸父所害,其中是不是有一些蹊跷。”
义和瞳孔微缩,面不改色的道:
“荒唐,我不过是瞧你来路不明,特来确定你究竟是不是邪魔伪装成人的魔物。”
“原来如此,敢问天帝,是否确定清楚。”席正先笑问:
“贫道究竟是人,还是魔?”
义和淡道:
“人、神、魔不过是在一念之间,就算你现今是人,将来也未必不会是邪魔。”
“刑天和夸父,便是最好的明证,望你好自为之,莫要成为危害世间的邪魔。”
“你在教贫道做事?”
席正先哂笑,却见小黄山地势大变,义和只感觉自己突然来到另一片混沌之地,就看到声势浩大的地风水火之力倾覆而来。
一面神镜在混沌空间发出耀眼金光,但转瞬就被暴戾无匹的地风水火之力破灭。
只见义和头上的日光神镜沉浮,再划落出金色光幕,才使他能在好似天地破灭,所化成的地风水火之力下保全自身。
但随地风水火愈演愈烈,致使义和周身的金色光幕闪烁不定,时不时就会出现缺漏之处,让他犹如是行驶在惊涛骇浪的一叶扁舟,虽无比警觉,甚是小心翼翼,但身形还是会被波及。
没过多久,便是一副灰头土脸,伤痕累累的模样。厚重的大地之力震的他宛如泥牛入海,炙热的火势和苦寒的水势让他体会到什么冰火两重天,深知什么叫作苦不堪言。
接着锋利至极的风势不仅将一身神铠毁的破破烂烂,更割裂出道道细小伤口,染红了大半身子。
“黄天,你这手段下作的邪魔,你是早料到我会来,便设下阵法,用来暗害于我。”
混沌空间,显化出一位身形虚幻的黄袍年轻道人,他面带笑意,道:
“以天地根基地风水火之力组成阵势,乃贫道近些年所得,亦是护山大阵。”
他语气微顿,再道:
“对了,你分明是自己擅闯进来的,怎说的好像是贫道有意坑害你。”
义和咬牙切齿的道:
“你也有脸说自己善,你这个卑鄙无耻,阴险毒辣的贼道,故意示弱,引诱我来,又在交谈之际,动我心智,再以幻法迷惑我的法象,暗自启动阵法。”
“你若不起坏心,何至于有今日。”席正先淡若清风。
义和一字一顿的道:
“你先是诓骗了所有天神,又利用我志得意满的骄狂之心设局,你真正的教会了我,何谓人心之恶。”
“原来贫道还是你老师,那你是不是应该给贫道一点束脩?”席正先作恍悟状:
“就以当今这个天地,你应该不知什么叫做束脩,你只需要知道这是教导所需要的报酬即可。”
“你究竟是什么人?人间决计不可能有你这种人。”义和一脸阴鸷。
席正先神情悠然:
“贫道是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你果真是让我重新定义了人,若是人间都是你这般的人,世上哪里还能有神。”义和冷厉开口。
“明明是你欲草菅人命,贫道反抗,还成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席正先摇头失笑:
“果然,活得越久,越是能见识到各种乱七八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