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出这男人有任何的优点,更不明白兮兮为什么会喜欢这样的人。
傅怀瑾紧咬牙关,坚毅的目光毫无畏惧之色,他想要调动埋藏在体内那股蠢蠢欲动的奇异力量,那是他最后的筹码,只要打败面前这个男人,他就可以把兮兮抢回来。
可不知道为什么,往日想将他折磨至死的基因,这会温顺得像只鹌鹑,不管怎么努力始终催动不了半分。
怎么回事??
是这个男人?
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男人。
这男人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神紧绷的威压,无关情绪,更像是对灵魂的束缚,让人不自觉产生自己渺小的仿佛如同一粒尘埃,他若想要收割一条人命,只需轻轻抬起一根手指,都足以将人碾压。
就算如此,傅怀瑾仍强撑着那股眩晕,不肯服输:“把兮兮还给我。”
玄殷摇了摇头,语气淡然却直戳心肺:“废物。”
咚的一声。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重压骤然降临,傅怀瑾被压得单膝跪地,额头流下大滴大滴的汗水,他紧紧攥着手指,骨骼出清脆的响声:废物吗?
不,他不是废物。
傅怀瑾忍住喉间的痒意,仰起头,嘶哑着嗓音质问:“你到底是谁?”
玄殷回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那小东西还以为自己藏得好,殊不知那条雪白的尾巴早已出卖了她。
他稍显无奈,从身上掏出一个指甲盖大的东西往地上一扔,嗡的一声,空气震荡两下,他们的谈话声音便被隔绝在内。
躲在大树后小狐狸耳朵伸得再长,也不探不出里面说什么。
玄殷目光再次落在傅怀瑾执拗的脸上,眸光怔然良久,才施施然伸出手,在他的眉心之上一点。
傅怀瑾只觉得耳畔,有几道急的呼啸声拂过,鼻尖嗅到一股若有似无的雪松气息,神思恍惚了几秒。
待再次回过神时,周遭的景致依旧未变,只是那男人和小狐狸彻底不见了踪影。
他缓缓垂下眼眸,看着地上遗留的一块玉佩,伸手捡起来放在掌心,怔怔然地看着,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多么地愚蠢,多么地自以为是。
夕阳渐行渐落,天边泛起一抹绚烂的红霞,树林里升起白茫茫的雾气,外出的小鸟也已归家,成双结对地立在摇曳的树枝上,叽叽喳喳地鸣叫着。
而他也该回家了。
……
苏瑜兮趴在玄殷的肩膀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身后的道路,情绪被一层淡淡的阴霾所笼罩,明明回家是件开心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开心不起来了。
玄殷自是能感应到她的情绪,伸手捏了捏她的后脖子,轻声问道:“怎么?舍不得?”
苏瑜兮从他肩膀上滑落下来,拧了拧眉头:“没有。”
她的目标就是回家,男人没有什么舍不舍得,就是不知道心脏为什么会疼,像是有针在扎她。
可能就是一时间不适应。
很快就能好了。
苏瑜兮看着自己的爪子,表情越想越哀愁:“阿祖,我为什么变不回人形了。”
“你能不能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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