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扬挑眉:“他要见我?”
电话里头说:“是的,苏跃还说想见苏以晴。”
“他想见苏以晴可以,你们把他‘请’到度假村去,找个地方让他待着。让他想清楚见了我要说什么。”盛扬声音沉沉,隐含冰霜,“用你们的‘安检’办法,在门口收了他通讯工具和电子设备,这样他才能更有耐心等待。”
挂完电话。
盛扬用手推了一下桌上那个三角形摆件。
三角形晃了一下。
停了。
又晃了一下。
他伸手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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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完了邮件,盛扬穿过廊,踱步到了那个紧闭着的卧室门口。
他在门外握拳,
犹豫。
最终,还是推开了她卧室的门。
房间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模样。
连床垫都是新的。
那盏莲花一样的落地灯,依然矗立在那。
他和衣躺在了被子上,伸手关了灯。
在黑夜里睁着眼。
这里再也没有她的味道,
只有他自己的。
原来夫妻就算用一样的香水,味道还是有区别。
她有她独特的味道。
忽然想到有一天,
夜里,她牵了个被角给他盖被子。
她笑着说——“世界上哪怕只有最后一片叶子了,我也要采来给你盖在肚子上。”
盛扬扯了一个被角,搭在自己腹上。
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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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z国几天后,公司的事情有些积压。
盛扬忙到下午一点,与来开会的宋楠在公司一同在办公室应付中餐,随意吃一点秘书打包的食堂餐。
“海岳这季度交付的新产品,从sqe部门提供的报告来看不理想。”盛扬说。
宋楠一口饭,差点在嘴里噎住。
没想到盛扬在z国时就看了邮件。
他解释说:“其实对比其它公司,海岳的交付能力不算差,盛扬——你不能把以外企的标准来要求海岳。说直白点,我也不可能和五百强外企那样开那么高的薪水去请人。”
“我知道,但是北美的客户也不会因此降低翼行产品的要求,下周我让简总派一些供应商开的工程师和项目团队,常驻你们那,帮助你们工厂提高绩效。”
“那最好不过了。你放心,这事我会跟着工厂总经理跟进。”
“嗯。”盛扬低眸,扒饭。
“对了,听说秦律师带你见了季检?季正检察长?”宋楠问。
“嗯。”
“什么事情除了要麻烦秦律,还要找到季检?”宋楠关心地问。
毕竟他们商人一般和检察院之间不会有什么太大交集。
“撤销婚姻登记。”盛扬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