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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这这三队兄妹去相亲,只成功了一对,余下的四人不是没看对眼,就是暂时没有想成亲的想法。
两对新人要成婚,本来青萍和阿仓只想简单拜个堂就作数的,但甘老大觉得都是和自己一起同生共死的人,如今也算是熬出了头来,而且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为何还要将那些礼节省了。
而且大家这些年都过得太夸了,大操大办热热闹闹的,也许能彻底将那霉运晦气都全冲走,以后过得顺顺畅畅。
又是一番极力劝说,方将两人给劝动了。
正好女儿要出嫁,甘老大自己一手全张罗起来,眼见着大喜日子将近,寨子里的其他人也停下了手里的活,一起来帮忙。
恰好这时候也是快过年了,所以办得就更热闹了。
又是两队夫妻新婚,又是过年,且还想着这么些年了,没有热热闹闹过个一个好年,所以顾小碗今日又开始熬制苏木水,准备用来染些红纸,到时候不但能给这两队新人的树屋都贴上大红喜字,多余的各家还能写对联,贴窗花。
这过年过节的气氛,不就又多了几分么?
此事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十一二岁的小桂花她们,也来跟着帮忙。
顾小碗见小姑娘们做得不错,便索性将染纸的事情全权教给她们,自己则又去别处帮忙。
月摇光从一张张喜气洋洋的面孔中锁定了忙碌的顾小碗,趁着她中午坐在树下乘凉歇气时,凑了过去,“棉来了消息,你家阿拾他们这一趟倒是顺利,队伍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只不过带回来的东西还挺多,得等着马队,这新年是赶不上了。”
虽赶不上新年,也吃不上喜酒,但得知与莲部落交易顺利,正在回来的路上,顾小碗也开心不已,“如今样样皆好,可见属于咱的好日子终于是要来临了。”
月摇光也十分欣慰,尤其是看到寨子里热闹场面,更觉得有指望,“是啊,咱们会越来越好的!”不过她说这话的时候,却直勾勾地看着顾小碗。
这让顾小碗十分不解:“我脸上有什么?”
月摇光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好像都没被晒黑,还越来越白了。”说这话的时候,一手去掐顾小碗白嫩的小脸,一手则摸上自己粗糙的脸颊,直呼不对劲,“你莫不是什么妖精吧?御水没怎么出来晒太阳,她能白嫩我到能理解,可咱俩每日吃喝一样,也在烈日下暴晒,我都黑了这么多,你怎么没事?”
顾小碗一把拍开她同样粗糙的手,白了一眼,“我给你的那些香膏,说了多少遍,让你每日早晚洗脸后都涂抹些,你只嫌麻烦,倒是大手一挥,送了棉,你可晓得那里头,到底有多少珍贵药材,我辛辛苦苦熬了这么久,才提取得一小瓶,连我的两个亲侄女都还没用上呢。”
月摇光大惊,先是震惊于顾小碗给自己那几罐子香膏竟然有这样厉害的功效,随后又想起棉近日来皮肤的确白皙了不少。
此刻恍然大悟,“我就说,这一阵子实在奇怪,明明棉常往林子里去,怎么她还比在树屋里坐月子的雀白了许多。我只当是你给她的除疤膏起了作用,没曾想竟是这宝贝。”
又十分后悔:“你给我说抹了这个还要抹那的,前前后后要抹好几种,眼睛的还要单独用,我就觉得麻烦,何况我这些年来,清水洗脸不是照样天生丽质么?”
只是她越说声音越小,毕竟现在的她,晒黑了不少,哪怕五官仍旧是艳丽,但却少了几分夺目颜色。
女人嘛,哪里有希望自己变丑的?
此刻少不得是一脸讨好地抱起顾小碗的手臂,“可还有,匀我一点,你说那些我都送了棉,她又帮我好几回,我实在不好意思去讨回来。”
顾小碗也想给自家侄女们安排上,总不能自己独自美貌吧?但现在确实是没有药材,只道:“你好歹等过了年吧,等我得空去山里采药,看看这次运气怎样。”
有了鲜明对比后,月摇光简直是心急如焚,“要什么药?你只与我说来,我和棉去找。”
棉熟悉林子里,她武功高强,便是往林子深处去,遇到危险也不怕。
顾小碗拗不过她,只说了。
没曾想月摇光真是着急,等新人拜堂完了,吃了酒席就要和棉往山里去。
棉自然知道那些香膏的作用,蔓她们也发现了棉的变化,眼下得知她们是要进去找药,也是积极不已。
她们并非是皮肤天生比中原人黑,而是从未防晒,所以不但皮肤比中原人黑,且还粗糙,而且经过她们暗中的观察和对比,尤其是王婶子这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来了后。
她们更是确定,总是被太阳晒,老得更快。
像是王婶子这个年纪,在她们雨林里,皮肤早就老得跟老树皮一样了。
而她们哪怕是生产好几次,但年纪都还不过二十,有的甚至还没到,但却比金花香她们这些所谓的半老徐娘都要显老很多。
从前以为是饮食习惯和居住环境的问题,但现在随着棉的变化,她们都能十分确定,与这些根本就没有关系,归根究底还是不能总在太阳下面暴晒。
但要干活,只带着遮阳的斗笠有时候在林子里的确不方便,所以如果她们也能拥有那香膏的话,以后是不是就可以肆无忌惮在太阳底下干活,也不用再担心,不过几年这皮肤就老得更老树皮一样。
这么多人一下要往林子里去,少不得引了其他人的主意,这一问竟是香膏的事情,男人们倒还无所谓,只觉得晒黑了些还多几分男人味呢!涂抹得白白的,娘们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