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还有一事要同四叔讲,我打算动手将吏部尚书拉下马,他买卖官位的证据都已经全部收罗齐了。
上回四叔给我小册里写到,御史台里的御史大夫刘正阳为人刚正不阿,前些时日我也让人去查过他,他确实如四叔所说的那般。
由他来弹劾吏部尚书蒋大人倒是正合适,就是此人的性子有点轴,我搜罗到的证据,原可以让人不动声色地送到他的手上,可我怕他拿到证据后会浪费时间去查证。
浪费时间不可怕,可怕的是若是他还未弹劾便开始查证,我怕他的动作会不会吏部上书察觉,到时候反倒给了吏部尚书销毁证据的时间。
所以我想请四叔出面,由你将证据交给刘大人,而且还不能旁人知道,四叔可有法子?”
秦云青闻言轻轻地笑了,“这证据如果你是交给其他的御史大夫,那你四叔还真是没办法,可要是想交给这位刘御史,那还真行。
你四叔我在朝中没什么要好的官员,唯一一个好的常林明面上也掰了,我这样的性子反倒是入了这位刘御史的眼了。
虽说平日里也没什么交集,可偶尔在宫门外碰上时还是能点个头,问声好的。
这旁人可没有这待遇,这位刘御史和旁人一直保持着距离,和其他朝臣都是不来往的,宫门口碰上了也是不打招呼的。
按你祖父说的,那便是他为了持住本心,不让自己的弹劾出现偏颇,便只能是独来独往。
我与这位刘御史虽也就只有点个头问个好的交情,可这问好的过程中递个话给他还是不难的,旁人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
毕竟我与他也就是问个好罢了,刘御史和朝中大臣谁都不来往,这一点满朝皆知,旁人不会怀疑我的。”
秦梓凝微点了一下头,那便请四叔明日上朝之时,递话给他,然后我再派人将证据送到他手上。
“好!”
两人商议完后,秦梓凝便又去了二房那边,在去二房的时候,她想起来忘了把安阳王这事和君熠说一声了,便让丹青让暗卫把消息传过去,顺便请他今晚来她院里一趟。
吏部尚书换人是肯定的事,这换上的人是谁也很关键,所以她请君熠今晚过来,是想与他一起商讨一下吏部尚书换人一事以及南境的情况。
为什么选择让君熠深夜来她院中,是因着上回在银楼碰到郑妍妍后,秦梓凝觉得去茶楼相见更不安全。
这郑妍妍是个没脑子的,脾气冲,上回在银楼被掌柜的拦住了也就只是站在那骂掌柜的,并没有硬闯上去,这要是硬闯上去,那她不在阁楼之事也就瞒不住了。
这要是自己通过银楼去茶楼的时候,银楼里来个有身份又有脑子的,掌柜的拦不住,那银楼的秘密就该瞒不住了。
京中到处都是贵人,难保她下一次进银楼时,会不会来一个贵人?
所以从银楼的阁楼离开去到茶楼这条路最好是断了的好,为此,上次从银楼离开了以后,秦梓凝就让人传话过去,将银楼二楼阁楼的暗门堵上。
不过,银楼通往茶楼的暗道是还留着的,万一要是银楼和茶楼有一边出事了,她们的人可以迅速地通过暗道先躲到另一边去,再撤离。
二房。
秦云柏正在喝茶,他刚刚在书房里说太多话了,这会儿渴得不行。
看到秦梓凝过来,秦云柏忙笑着问道:“梓儿,你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秦二夫人正在一旁和婆子对秦香凝出嫁时地清单,闻言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瞧你这话问的,梓儿来她二叔的院里,还非得有事了才能来啊。”
秦云柏刚刚也就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因为他知道秦梓凝来找他肯定是有事的,就是不知道这事大还是小?
等话问出口了,他也觉得不太对,可问都已经问了,已经说出口的话也撤不回呀。
秦云柏伸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二叔说错话了,先自打一下。”
秦梓凝噗嗤一声笑了,“二叔你也没说错话,我来找你的确是有事。”
秦二夫人一听这话,秒懂秦梓凝这是有正事找秦云柏,便笑着开口道:“哎呀,这单子对的我都快糊涂了,可不敢再对下去了,这晕乎乎对出来的结果,要是等一下都对错了不就白忙活了嘛。
梓儿啊!你有啥事就在这边跟你二叔说吧,我去外头透透气去。”
二夫人说着便带着婆子离开了。
秦云柏见状笑着对秦梓凝道:“梓儿,你二婶这都把地方让给咱们了,那咱们是在这聊还是去书房?”
“还是去书房吧!”秦梓凝淡淡地道。
:南瀛国内部
“南瀛国内部的动静?你怎么也突然问起这个了?”
秦云柏疑惑地问道。
秦梓凝一听他这话便反问道:“二叔,你刚刚说到也,在我之前还有谁问过你南瀛国之事吗?”
“嗯,刚刚在书房时,你祖父问起了南瀛国的情况,圣上登基后,有国书送往各邻国,东兰国和莫干国均已回了国书,可这南瀛国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国书关乎着两国之间的往来,若无特殊情况是不可能出现无回应的情况的。
一旦出现国书断联的情况,那便只有两种情况,要嘛就是南瀛国内部出现了问题,南瀛国无人可做主。
要嘛就是南瀛国已经不想与我朝保持友好关系了,国书断联就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信号。
你祖父方才便是在询问我,南瀛国内部可有动乱?他们的边防可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