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了挥手,视频结束。
陆晋山迟迟没有动,将这个视频反复播放,过了一个小时他才打开房间的门,看向门口的魏然:“他说的是真的?”
魏然点头。
“他现在在哪里?”
“和研究组在某处裂缝。”
魏然对答如流,这都是徐图之和他商量好的。
陆晋山盯着他看了看,忽然动手,一把抓住魏然的白大褂就差把他提溜了起来,试图盯穿魏然:“想好了再回答我,他还活着吗?”
“……活着。”
良久的对视后陆晋山松开了手,背影颓然的离开了。
他站在研究院外,瞧着簌簌落下的雪花,时汀他没照顾好,小土豆他也没照顾好,小章鱼也不见了。
他还真是一个失败的大哥。
抬起手遮在眼睛上。
“操!”
陆家变得很冷清,小章鱼不在了,徐图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陆时汀那边的状况始终没有好转。
陆母自嘲道:“咱们家是不是被诅咒了。”
蔡姨,芳姐宽慰着她。
徐图之在研究院被一次次推上实验台,又一年的时间悄然而过,他几乎已经没有了人样。
“啊!”
惨叫声,只是听上去都让人觉得痛极了。
被绑住的徐图之嘶吼着,挣扎着,痛到他恨不得立即死去,然后就会有另一个念头在心底升起。
还没成功,他不能死。
他还没见到汀哥。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魏然站在隔离玻璃外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不过是一年的时间他的头发就全白了,而他不过也才40岁。
有时候他看着在痛苦中挣扎,崩溃,大喊着求求你让我死的徐图之,会想停止实验,明宇说的对,人体实验是违背人道的,他们应该放弃。
但在徐图之少有的清醒时,他会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师父别放弃,我还没死,我还能试!”
剧烈的疼痛让徐图之甚至没办法昏倒,最后他还是没了声音,他只是枯竭了,他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陆时汀那边的情况也越来越不稳定,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让奥恩几乎撸秃了自己的头发,只是这一年多联邦只觉醒了3个向导,依旧没有人和他匹配成功。
就这么又过了半年。
徐图之再一次被推进了实验室,这一次魏然握着他的手,哭着道:“放弃吧,如果这一次再不成功,你禁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