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涧幽:“外运,则战线拉长,则顾此失彼,这是我们的机会。”
胡泰员:“山东边那条南北路是唯一的,我们的伏击点好好选择一下。”
邵涧幽:“这条路十五六里,理论上哪个点都可以伏击,不过……”
邵涧幽略一沉吟:“不过,于儿沟和毛楼这个地方似乎更佳。”
胡泰员:“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北离涧头集五六里,离敌人近了些……,哦,我明白你的意思,离敌人大本营近些,反而容易使敌人麻痹。”
邵涧幽笑了:“正是如此,要的就是他们的麻痹,方有奇效。”
胡泰员:“而且此处还有一个优点,于儿沟和毛楼南北一线,仅距二里,我军有良好的群众基础,如此便于我们埋伏。”
邵涧幽:“正是如此。”
胡泰员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要解决,这可是个大问题。”
邵涧幽:“大问题?”
胡泰员:“我们必须战决,最重要的是粮食,我们的目的是粮食,粮食如何快转移的问题。”
邵涧幽愣了一下:“这还真是个问题。”
胡泰员:“本来是个问题,我们想到了就不是个问题,动群众嘛!”
邵涧幽:“正解,动群众,只要有群众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胡泰员:“我们把粮食集中在一个地方,那些运河北岸的老百姓,让他们赶着他们的牛车回家,然后就是运南老百姓的活动空间,把粮食分散到各个村,坚壁起来。”
邵涧幽:“甚好,就这么办。”
胡泰员:“那么何时出?”
邵涧幽:“那就今夜,明天敌必运粮经过。”
次日九时左右,日伪运粮车果如所料,由南向北而来,牛车吱吱呀呀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
数十头黄牛拉着数十辆车,数十个伪军躺在牛车上,有的哼着小曲,享受的不得了。
一声喊,邵涧幽带着人自路两边鸣着枪冲出来,伪军几乎没作出任何反应就作了俘虏。
当天夜里,旺庄与南北许阳的日伪军没睡好。
外面时不时的传出些枪声。
这是邵涧幽派出的小分队。
不只是当天夜里,连续数日。
粮运不走!
人不得眠!
再不走就真的没命了。
南北许阳与旺庄不能再守了。
走!
此后邵涧幽听到运北传来的情报之后,开心得放声大笑。
知道情报的人都知道这笑声的含义。
这种笑不只是嘲笑,更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
因为情报中有关于王徽文被日军训斥的信息。
就因为这次抢粮失利。
王徽文是谁?
峄县伪县长!
此次抢粮是由他负责指挥各伪警备大队。
日军送给他一顶高帽:模范县县长!
什么模范不模范的,完不成任务就要被日本人批。
王徽文一方面忍气吞声,一方面还得给伪警备队打气:“铁路好比人身上的大动脉,城市好比人身上的五脏六腑,大动脉和五脏六腑都被皇军占领了,运河支队几个土八路在乡下还能成什么气候,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管叫那几个土八路知道我们的厉害。”
邵涧幽笑的几乎岔了气。
还没等邵涧幽自笑声中缓过气来,有人来送战报。
送战报的是运河支队龙门大队的情报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