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汉州。
身为北蛮军师的中年儒生此刻正带着一队人马,驻扎在一处偏远的山村内。
夜色深沉,周围寂静无声,只有偶尔的虫鸣打破了夜的沉寂。
“禀军师,这里已经是汉州腹地,用不了几天我们就可以抵达央州。”呼邪乎指着地上潦草的画着地形图说道。
北蛮除了常见的骑兵之外,还有三支神龙见不见尾但却极其精锐的部队,成为豹师、鹰师、狼师。
而他便是豹师傅的统领,这次跟着军师来就是为了北蛮博得那最后的机会。
“嗯!”
中年儒生看着地面上潦草的地形图点了点头,目光中陷入一片沉思。
即便是神机妙算的人,也无法做到让一个三万人的军队凭空消失。
昼伏夜行固然可以尽最大程度的减少被现的危险,但这并不意味着真的能做到真正的销声匿迹。
就算是大雁从天空中飞过都会留下一大段痕迹,更何况是他们这三人的人马。
所以他并不认为自己这一行踪迹隐匿的有多么好,实在是因为义军现在所有的目光都被查干乌力吸引住了。
但是他也明白,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那林仲云非但不是什么蠢材,反而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先前就曾将他的计谋猜的一清二楚,从而能提早的做出应对。
先前在汉州是如此,在北境更是如此。
因此他并不觉得,自己依靠着三个锦囊让义军误以为他在逻耶城的伎俩能坚持多久。
一旦时间拖得太久,林仲云必然会察觉到不对劲,届时一定会派兵四处寻觅他的踪迹。
以他的聪明机智不会猜到自己会破釜沉舟的这般做,如果一旦被他察觉,届时一切可就都晚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北蛮的未来。
中年儒生站在山村的高处,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他深知,现在的林仲云已经如日中天,义军势如破竹。
那个时候可就真的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林仲云深入内陆赶尽杀绝的东西。
如果他们败退到草原,那义军将势不可挡。那个时候,恐怕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林仲云深入内陆,赶尽杀绝。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更是一阵沉重,曾几何时称霸一方的北蛮竟会沦落到如此的境地。
纵使他早已派出了呼延唤和呼延仲命两人先行一步,将部落迁走,但那实属无奈之举。
北蛮数百年的基业全都在草原之上,他不能赌,也赌不起。草原是北蛮的根基,一旦失去,北蛮将失去立足之地。
所以,最好的办法便是从源头上杜绝义军继续追击的可能,那便是从粮草上着手。
义军现如今声势浩荡,然而这样做的代价便是需要源源不断的粮草物资支持。
一旦他们的粮草被切断,即便是那林仲云心有不甘,又能如何?
等到林仲云积攒充足粮草之后,再想要进攻北蛮之时,北蛮也早已度过了此时的难关,得以休养生息。
至于之后的事情,已经不是他所能预测到的了。
此时此刻,他所能做的且惟一能做的,便是冒险为北蛮搏那一线生机。
纵使他深知,这是一场生死攸关的赌局,稍有不慎,便会全军覆没,但他别无选择。
然而一旁的呼邪乎并不知道中年儒生心中的翻江倒海,此刻他谨记的只有临行前查干乌力交待给他的任务。
他是豹师的统领,肩负着保护军师和完成任务的重任。他目光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任务。
“军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因此他看了看一旁的中年儒生,低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的焦虑。
中年儒生沉默片刻,随后坚定地说道:“我们必须加快度,尽快抵达央州,切断义军的粮草供应。只有这样,才能为北蛮争取到最大的胜利。”
呼邪乎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此行的风险极大,但为了北蛮的未来,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前行。
呼邪乎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知道,此行的风险极大,但为了北蛮的未来,他们必须义无反顾地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