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喘息之声从战马的鼻孔里冒出,白色的雾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弥漫。
马背上则是一个深深的凹陷处,触目惊心的伤口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森森白骨断裂了几处。
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呼延愣利用长枪撑地将自己整个弹起,借力而,手舞长枪抡出一个大圆向着李忠武胯下扫去。
“不好!”李忠武见此,心中暗道一声不妙,急忙勒紧缰绳,试图抬起马的前肢,想要避开这一击。
然而,这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呼延愣的长枪已然重重扫在马的后蹄之上,伴随着一声“咔擦”的骨裂声,马匹痛苦地嘶鸣,四肢顿时瘫软在地。
李忠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整个人向前扑去,幸好他在落地之时踩了以下马肚借以缓冲,才站稳身形,不至于摔倒。
呼延愣没有轻举妄动,目光紧紧盯着李忠武,心中大为惊讶。
在第一次的交锋彼中,他们此都没有落入下风。
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去看胯下的战马,只见那皮开肉绽之处,鲜血淋漓,脏腑开始流出,触目惊心。
“可恶!!!”
“没想到这李忠武居也是天生神力。”
他眉头紧皱着,在心中暗骂一声,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
他本以为自己是北蛮第一勇士,力气在北蛮之中已经是极为罕见的存在,甚至在心底里认为即便是李忠武天生神力,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然而,眼前这幅惨状却无情地揭示了现实的残酷。
那马背上正在不断溢出的殷红鲜血却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李忠武的力气是何等巨大,何等的可怖。
而更让他心中不甘且深沉的则是,面对李忠武这一枪即便是他也没了必胜的把握,可以说李忠武的这一枪算是将他的计划彻底打乱。
先前他之所以不断挑衅李忠武就是为了博得一个单挑的机会,从而利用自己武力将李忠武一举拿下,这也算是他能为北蛮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可是李忠武的反击让他意识到,眼前这位敌人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难道我真的无法战胜他?”呼延愣心中暗自沉思,心底的自信开始动摇。
他以前从未在武力上服过谁,查干乌力算一个,但如今李忠武也算一个,在李忠武的身上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挑战之感。
“我绝不能就此退缩!”他心中暗自鼓劲,尽管心中充满了不安与怀疑,但他依然不愿意放弃。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将不安与焦虑压下,重新振作起来。战场的喧嚣仿佛在他的耳边消失,他的目光只锁定在李忠武的身影上。
“李忠武再来过!!!”
呼延愣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战鼓,震撼着整个战场。他的身体如同一头猛兽,再次义无返顾地冲上去。
这一次,他以命搏命,手中的长枪犹如狂风暴雨般扫向李忠武,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
李忠武见状,心中也不禁一凛。他知道,呼延愣这一击势不可挡,绝不能小觑。于是,他迅调整姿势,长枪迎上,准备与呼延愣的攻击正面交锋。
一时间,两杆长枪在空中相撞,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宛如焰火在夜空中绽放,瞬间照亮了整个战场。
两人的身影在战场之上交错,呼延愣的每一次攻击都带着狂暴的气势,出枪只求无敌,从不考虑退路,因此出枪也愈来愈快,化作了漫天的枪影。
然而这完全是一种以命搏命的打法,他不考虑退路,自也在招式之中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虽然表面上是呼延愣将李忠武逼得节节败退,但实际上在一次次冒险进攻之中,呼延愣身上早已是遍体鳞伤。
金铁相击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令人心惊,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就在这时,只听“刺啦”一声,
李忠武找准机会,一枪挑飞呼延愣的护肩,留下一道血痕,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然而,呼延愣非但没有后退,反倒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猛兽,出低沉的怒吼。
他的攻击愈疯狂,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招式狠辣,只为李忠武的一条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即便是天生神力的他,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遍体鳞伤的他,鲜血正从伤口处汨汨流淌着,将他整个铠甲、战袍一起染红,整个人显得狰狞无比。
他亦如以往的搏命攻击,只是这一次他的动作却显得迟缓而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