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谈好,孙云妹还是骑车去镇上,买了红纸墨水,鞭炮之类的东西,又买了些许牛羊肉打汤。
晚上,明镜翻看黄历,明日是个日子,适宜动土翻修房屋,那时候瓦片应该也盖好了。
她趴在桌子上用钢笔在红纸上写邀请函。
村里有酒人终归是不需要请的,大张旗鼓的宣扬也不好看,索性就用信件当邀请函,请人过来吃酒。
“姐,你把范玉良来干啥?”。明月皱眉不解。
“自然是有用,你学着点。”
明镜一笔一划,写的瘦金体看的明磊崇拜极了。
“明月,大哥等会你把范玉良,老王,老赵的邀请函送去给他们,其他的交给我。”
“范玉良?那小子你也请啊?”
“嗯,你去吧爸,不用多说,就说到时候来吃酒。”
一沓邀请函也就十几户人家,都是平时和明家关系不错的。
剩下的明镜起身亲自去送。
为了快送邀请函,明镜抄小道走了上次的那片林子,一拐弯听到几声猫叫。
明镜循着声音找过去,一只瘦小的橘猫正躺在草丛里,貌似只有一个月大,声音孱弱,周围爬满苍蝇。
硕大的蛆虫子在橘猫的腿上爬,钻出几个血淋淋的洞。
那猫看到明镜,声音大了许多,貌似在求救。
明镜看了一眼,又看看手上的邀请函,决定先把正事办了,一抬头,拐角闪过男女的身影,格外匆忙。
只是那背影眼熟,像是王金花。
难不成是她撞破了一对野鸳鸯?明镜摇摇头朝着前面去。
几处邀请函送完,村里人都以为明镜和明亮要有喜事了。
明镜家总是来小轿车,怀疑有喜事也正常。
对此她只是笑笑,说是有好事,让大家按时来吃酒。
有便宜占,又是好事,大家自然愿意。
走到那处草丛,明镜再次听到小猫的哀嚎,于心不忍的她还是弯下腰,赶走苍蝇,拎起猫的后脖子的松皮带回家。
“姐,你拿的什么?”,明月走出来。
“猫。”
明镜让明月把破衣服拿来铺在地上,猫放在破布上。
“姐,这只猫好可怜,你准备救它吗?
明镜扭头道,“你去把家里的药和夹子,打火机都拿来,对了再打一碗水和一条小鱼过来。”
“哦。”
明月转头去取东西来。
猫静静躺在破布上,半阖着眼皮,声音越来越弱。
明镜用小勺子挖了些许水喂给橘猫,猫碰到水撑着身子起来喝了两口。
“还好能吃能喝。”
明镜把沙丁鱼放在猫鼻子面前,开始着手清理猫腿上的伤口,镊子用火烫过,轻轻夹起猫腿上的蛆虫。
血淋淋的几个大血洞看的明镜龇牙咧嘴,猫咪叫的更刺耳了。
“抓住她的脑袋,别乱动。”
明月按住猫的头,万幸猫咪还小,受伤根本没力气反抗。
清除蛆虫,明镜给猫敷上些许酒精,猫疼的扯嗓子叫,挣扎着想要逃开,被明镜死死按住。
“是死是活看你造化了。”
明镜撒上些许消炎药,绑上纱布绕在腿上打个死结。
这时候也没有宠物医院,动物生病很少看医生,挺过去就好,挺不过去也是命。
弄好橘猫,明镜把它放在门口阴凉处,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踩到它,明镜还用鸡筐扣住,里面放了水和小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