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厅人声鼎沸,下午参加监察会的人领导都是众人关注对象。
富光远没来,叶宏旷跟侯鹏飞旁围了最多人。
想打听什么?
当然是商检局到底谁管事,好让他们想走门路的有点准备。
侯鹏飞一张国字脸,不苟言笑,军中人少拐弯抹角那一套,直言说,“问这么多做什么,告诉你们也未必走得了路子,心思放正道上。”
闫峥今朝被单独留下,会上又被富处频频点名,虽没明说但显而易见。
中央看上他,不就是因为闫峥的路子没人能走得通嘛。
说句不好听的,连他爹都走不通。
叶宏旷也是这话,“有这功夫回去规范规范,先自查货运,别等到我去查。”
航运公司的人没问出苗头,又不敢得罪这位,举杯赔笑喝酒,只一个个眼睛都看去大门。
那位闫队长咋还没来,难不成说他被留下跟商检局的事无关?
这么想着,门口就来人了。
服务生推开关合一侧的门。
穿军装的副手推着轮椅进来。
神情冷峻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目光深邃而锐利,明明是个伤者却散着不容质疑的压迫感。
冷眉紧蹙、生人勿进。
不正是闫大队长。
刚刚腆着肚子吹牛喝酒的航运老板们齐刷刷看去。
“这闫队真来了啊?”
“谁刚还说他要被劝退伍的,满嘴跑火车瞎讲。”
大家交头接耳,瞧那轮椅停在门口,不进不退,急了,“等啥啊这?”
“是不是富处也来了。”
那边的富太太们更是激动。
刘娇捂嘴说,“这闫队长的忒有男人味啊,那身量女人吃得消伐。”
旁的大波浪想自家秃头啤酒肚的男人,她也馋这种啊,“比起来,彭二少还是太斯文了,可惜闫队长就是腿坏了。”
“腿坏了怕啥,别的么毛病就成。”
“诶哟害不害臊啊,想要外插花(出轨),给家里的听到晚上回去屋顶吵翻。”
女人们也是背地里嘴巴痛快下,反正说说不坐牢,嘻嘻哈哈开颜色玩笑。
刘娇说,“这还不进来呢。”
只见轮椅上的男人侧头看着走廊。
紧接着外头响起一道温柔的声音,“找到了,掉在转弯处了。”
许思掉了个发卡,往回找了一趟,她边走边往头上别,问闫峥,“别好了吗?”
闫峥抬手稍稍帮她理顺头发,“好了,进去吧。”
两人齐齐进了和平厅。
“看看看,那个就是许思啊,闫峥媳妇!”刘娇跟看到电影明星似的,激动得跺脚。
富太太们终于晓得为啥说她好看,这两人站一起天造地设,霞气般配。
男人五官冷硬,那双眼深邃冰冷,明明前头瞧着还蛮吓人,却在女人进来时,像寒冰退去透出几分温和。
再看站他身旁的女人,月白色的旗袍勾着袅袅身段,目光柔软,一颦一笑比窗外明月还让人移不开眼。
披肩流苏轻晃,看得人心都跟着晃荡,晕开圈圈涟漪。
“真好看啊……”
大波浪理理头发,她费了大力气打扮出门,还不如人随手往头上插个发卡,人比人气死人。
角落里彭州华目光死死落在的许思身上,闫峥竟然带她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手指收紧,谢心悦一声痛呼,“州华哥哥,你捏疼我了。”
彭州华松手,并没说什么。
谢心悦满心嫉恨,许思那种人也配来这!
夫妻俩才进来,没等大家上来打招呼,富光远后脚就到了。
他爽朗笑说,“闫峥,这是你媳妇?”
“是,我太太许思,”他看向许思,介绍说,“中央的富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