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作君一听,直言:“我在做什么?你没看见吗?我在杀百人而只为救一人啊!”
此话太奇怪,真的。
沈作君继续说:“武梦花这个人是不会放过我女儿的。要不是有李正义压着他,不让他太猖狂,我女儿在历练的很多时候就得死在武梦花手上了!”
“师尊你在说什么?这关武梦花什么事?”
祝还真来到沈作君旁边,往下看了一眼,见很多人都死了。
刚要逃跑的那一个,本打算借祝还真身躯遮挡逃脱,沈作君却手急眼快,趁他在祝还真身侧时直接揪下他的人头!
这!这!这!这!这!这!这!这!这!
沈作君滥杀无辜了!
沈作君:“哼,什么事姑且不谈。但你不必再叫我师尊了,因为我这样的烂人,实在配不上当你师尊。”
祝还真:“???”
突然,沈作君按住祝还真:“祝还真,为了我女儿,我只得再对不起你一次了。”
说完,一掌打给了祝还真。
别看这一掌平平无奇,对祝还真来说却致命一击!
这不,祝还真一下子就呆住了,一股气顺着又逆着在体内疯狂转,然后全部一下子攻心一下子攻脑。
沈作君一见,立即给他爆出所有,让他心智彻底绷不住:“祝还真,每一个时代都只能有一个天才,天才才不会痛苦。可若是一旦出现了两个天才,比来比去,天才会很累的。
“师尊累了,真的累了,不想再比了。一旦有了这个悲观的想法与冲动,师尊就想了想,既然不比了,那就彻底成全李正义吧。于是师尊干了一件事,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但其实我也没有做多少太过分的事情,我只是在武梦花带你回泰皇看一看时舍下无解之局。哦,对了,还有,原本我是绑了你父母在那纯金门内,让武梦花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你父母的。
“但进行到一半时被武梦当家和夫人发现,迫不得已之下,趁你父母未醒来,还没知晓这件事。我就只好另改策略,换成了让武梦花杀他父母。”
说到这时,祝还真已经有点难受了,也有点后知后觉了:“所以,我历练结束后,说要下山探望父母,你却早已将父母接来。你是知道武梦花为了报复你,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师妹。所以……所以你就……你就……”
沈作君点头,承认了,说:“是。你只知道吗?武梦花说要回你房间拿他外衣,其实不是的。他去了后山,见到了沈恨师还在。于是用他那割过自己父母人头的红线布了一场一模一样的局,要以此来报复我。
“可武梦花他不杀我,他下定了决心让我丧女。我只有沈恨师一个人了,她还那么年轻,要死,也不该是她死才对。那我还能怎么办,我就只能将主意打到你父母身上。”
祝还真得知真相,一下子就红了眼,手也不停歇掐住沈作君的脖子:“难怪武梦花看到那一幕就跑掉了!我以为是这一幕也勾起了他那不愿意提起的痛苦的过往。原来啊,原来不是的!
“你怎么能这样啊——!!沈作君,沈恨师的命是命,是年轻的命,我两个才四十几岁的父母生命就不是命了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坏到底了啊啊啊。你让武梦花杀他父母了,也让我杀我父母了。更致命的是,你间接利用武梦花的恨意让他设局,让我杀了我父母了!!
“怎么会这样,啊啊啊啊——!!”
头好痛,心好痛,祝还真一下子就好痛,神志不太清醒了!
好危险!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变得特别危险!
沈作君见了,满意一笑了,说:“说来,要论高低的话,你是比不过武梦花的。但武梦花这个人真的是等你等了好久好久了。
“你知道吗?他为了和你做朋友,在扶级宗忍受了李正义那么多折磨也从没想放弃你。下山历练之时,心甘情愿忍受李正义那私生子陈莫醋多次监视却从不出手,只怕惊动你,让你心生顾虑之心,从而不跟他一起历练。
“比起这些,其实更让我佩服他的,是他这个人一眼就探出了《天下第一》的害处。所以他趁你不注意,趁你忙于我夫人的丧事期间,他没日没夜地以身试法,偷偷练了那《天下第一》,成功入了魔!
“然后又临摹了我的字迹和画法,擅自在那《天下第一》上改动,把害处给改没了才以来探你的理由,将他改好的那一本放在你房内,让你专心修炼!”
所以!
武梦花的第一次入魔,是在这期间入的。且这洗净术不允许本人自练自洗净,他又实在找不到人,只能跪在泰皇武梦氏门口,哀求武梦诚学这洗净术。
武梦诚一边恨他,一边说:“我的确很恨你,但我也只有你了,不是吗?”
所以武梦诚苦学了。但奈何,无论武梦花怎么教武梦诚,武梦诚的洗净术永远都是失败的。
武梦花无法,只好藏住这不正之气。
讲来,武梦花是真不得了,了不得,竟能在这种情况下瞒住所有人,包括每天都见他、检查他修为的李正义!
后来,实在藏不住了,就要被李正义发现了!
武梦花就自碎内丹,自爆灵脉,自废修为!他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
下场逃不过——被李正义打得半死!
但他不悔,一点都不悔!
不仅不悔,还为此感到高兴,因为李正义为了面子,不仅再也不会查他修为,还会替他隐瞒这件事。
毕竟他现在太菜了,李正义看不上,就把心都放在罗敬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