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很厉害,也并不只是在说她厉害。
而是在说,她会像当年那样给他撑腰。不管她多大年纪,她都永远永远地站在他这边。
他永远都不要害怕,有什么委屈,都可以告诉她。
她就是那么喜欢他。像一只猛虎一样,可以为他撕咬所有欺负他的人。
六十五岁小老太和十六七岁少女的爱,也没什么不同。
同样的赤诚热烈,天地都为之动容。
那是贺平安、宋礼遇、风和畅,乃至于衡羿,都不曾得到过的。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只属于她心里的那个人,她只给他。
她拥有爱的绝对分配权,慷慨到对一个人倾囊相授,不管他会如何对待,哪怕弃如敝履也没关系,她愿意给。
可同时又很吝啬,吝啬到贺平安发了大半辈子疯,宋礼遇带着多年培养的重兵向她投诚,风和畅跟她明争暗斗了十几年也开始春心萌动,还有那个至高无上的神,带头儿坏规矩为她来到人间……他们都为她做了很多很多,却不曾得到分毫。
可令花祝年没想到的是,眼前的少年居然轻抚下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
虽是跪在她面前,却并没有任何卑躬屈膝的神态,反倒给人感觉很硬气。
“奴才不是薛尘,不过,倒是因为长得像薛尘,凭空添了诸多祸事。”
花祝年看着他单薄的衣衫,对他温声问道:“你冷不冷?要不要添件衣服?”
不重要,现在他是不是薛尘,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她只在乎他冷不冷。
“奴才不冷。一直,都是这样穿的。皇后娘娘,不必挂心。”
他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而她在此刻,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好像吓到他了。
花祝年在心里暗暗自嘲,怎么会不害怕呢?
她刚刚就那么对着人上手了,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实在是太失态了。
她缓缓地转过身,扶着桌子坐回到榻上,跟他拉开些距离。
至少,让他不要那样紧张吧。
“你刚刚说,因为自己长得像薛尘,遭了诸多祸患,是什么意思?”
“奴才姓时,单名一个怜字。”
还不等他说后面的话,花祝年就开口道:“时怜,你起来说话吧。”
他不肯起,仿佛不想受她恩惠一般。
还是念伶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不知道这小子在倔什么,他赌他不出半月就会后悔。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小老太呢?
念伶刚开始跟时怜一样,也觉得自己来服侍小老太,是大材小用了。
哪怕让他去服侍旁的富贵夫人,他也认了。
小老太真是半点儿魅力都没有。
明明都是皇后了,穿得还跟个山野村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