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亲了亲弗妄的嘴角,赖在他怀里,不愿动。
太阳出来,晒得人暖洋洋的,喜山这才一点点清醒过来。
她起床梳洗,弗妄随之起来,喜山问他:“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弗妄说:“寺庙需要人供奉,原本说好了自愿留下的人,前几日也纷纷下山,不辞而别。我想这两天和留下的人再谈谈,安顿好了,就随你下山。”
喜山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站在旁边威胁他们?”
弗妄失笑,摇了摇头,“侍奉佛珠,需要心诚。”
喜山说:“那好吧。”
弗妄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说,“你可以在山上逛逛,不会让你等很久。”
喜山认真看着他,说:“你等了我这么久,也换做我等你,这才公平。”
他重复着喜山的话,最后笑了笑,说,“好。”
喜山问他,“有没有人说你笑起来很好看?”
弗妄说:“有。”
喜山说:“谁啊?”
“你。”
喜山有些吃惊,“我?我什么时候?”
弗妄说:“你大概是忘了。”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收回手,和喜山一起出门。
他去找留在这里的村民谈话,而喜山无事可做,漫无目的地闲逛,一上午过去,又慢悠悠走到最高处的凉亭。
白日里,晴空万里,山底下的景色一览无余,看得到青绿色的山,还有连绵的水,灾情已经控制住了。
喜山坐在凉亭当中,发呆看着底下的景色,察觉到有人也上到此处。
碍于喜山坐在凉亭当中,那对母女没有更进一步,喜山一看,竟然是上山时,遇到的那个问她要地瓜的女孩。
她是修行中人,哪怕坐在这里,也能清晰听到远处母女的讲话。
可那对母女并不知晓,她们只当喜山听不到,仍在自顾自讲悄悄话。
“娘亲,是那个姐姐诶。”
“别过去,他们说她是坏人。”
“为什么呀?”
“她做了冒犯佛祖的事情。”
“什么叫冒犯佛祖的事情?”
“你现在还小,不懂的。”
“可是,娘亲,如果这个姐姐是坏人,为什么我们一见到她,这雨就不下了呀?”
那位母亲愣在当场,闻言,就连喜山也呆了一下。
她回想着,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