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正眼看她,也转过头。
白衣的僧人眉眼清冷,青衣的女人略显犹疑,对视之际,女人开口说道,“再亲我一下。”
弗妄久久凝视喜山。
沉默蔓延,谁都没有开口,只有视线相交。
漫长的寂静当中,风吹进窗户,传来雨打屋檐的声音,某一刻,弗妄缓缓倾身,渐渐将唇覆在喜山唇上。
蜻蜓点水,却停顿许久,分开之际,弗妄继续凝神望着喜山。
而喜山则伸出舌头,似在回味,舔了舔刚刚被他亲过的嘴唇。她又呆了好一会,愣愣看着弗妄,一瞬不瞬地,好像突然之间卡壳了一样。
又说了一遍,“再亲一下。”
弗妄深深望着她,视线再难从她的嘴唇上移开,俯身亲吻之时,也将手放在她的腰间,重重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他的礼仪在这一刻分崩瓦解,几乎是猝然失态,用力吻向喜山的唇。先是轻抿,后来发现这根本不够,吮吸着,将长舌探入其间,按着喜山的胯骨,将她揉进怀里。
他很快就把喜山压在床上,手从腰间上行,按在她的后背。
喜山觉得天旋地转,几乎不能呼吸,好不容易得以错身大口吸气,又很快被他再次吻上,不许她离开片刻。
她的嘴唇又痒又麻,舌尖也被含得要化掉一样,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许久以后,她发现自己终于能够大口大口地喘气,这才拼命地调整呼吸,仿佛从水中被捞出来似的,汗流浃背的。
她不知道自己正泪眼迷离地望着弗妄,让他几乎情难自己,她只知道自己正躺在弗妄身侧,一切又回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而这种感觉让她无比心安。
喜山朝弗妄笑了一下,不带任何魅惑意味的,单纯觉得开心,伸出手,也搂着他的腰。
弗妄的眼睛一片深黑,喜山注意到,他额头的红痕已经不见了。
明明红痕消失,看起来便是再普通不过的僧人模样,但莫名就让喜山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意味。
他牢牢按住喜山的手,不让她移动分毫,俯下身,就这样吻了第三下。
嘴唇刚刚已经被他亲肿,现在极其敏感,漫出一股难忍的痒意。
重逢之际,喜山有太多话想问,十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当初他会那么绝情,但及至这一刻,喜山最想问的问题却只有一个:“你有没有想我?”
至为纯真之人,睁着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她自己却毫无察觉,只是展颜笑了笑。
弗妄说:“有。”
她眨着眼睛,疑惑问道:“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随即没有任何停顿,突然吐出下一句,“我也想你……”
弗妄凝眸深深望着她,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揉进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