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地赶到,却得知自己迟了一步,青竹已在半个时辰前就被送进荣政府里,陶朔语的脸色一白,几乎要站不住脚……
她失神地转身离开康平楼,行屍走肉般要回将军府,对自己的胆小懦弱感到痛苦难受,她想救人,却连登门的勇气都无。
“姑娘这是怎么了?瞧你这小脸,可是有人欺负你?跟哥哥说说,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陶朔语一时失神,没注意到来人,等她发现时,去路已被阻拦,她抬头看着眼前人,拳头因恐惧也因愤怒而握紧。
此人是荣政的义子荣进,背地里替自己的义父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若说荣政该死,荣进也该下地狱!
陶朔语退了一步,拉开两人距离,看着荣进身后还有四、五名家丁,她咬着牙,没有理会,绕过他要离开,没料到他手一伸,直接挡住了她的路。
“今日荣大人收了位小妾,姑娘可要跟着去热闹、热闹?”荣进伸出手,不顾陶朔语意图逃脱,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姑娘长得标致,正好今天日子好,择日不如撞日,随我回去服侍大人,到时不会亏待姑娘的。”
之前荣进便看出荣政对陶朔语感兴趣,只不过碍于当时陶朔语身旁有个金家的二世祖,但如今金家二世祖返京,这姑娘现下只有一人,带进荣府玩玩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姑娘家都重名声,荣进看准以她胆小的样子,事后也不敢闹开跟金家公子坦诚,想到可以玩弄金家二世祖的女人,荣进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陶朔语听到荣进的话,一把打掉他的手,啐了一口,“下流!”
荣进眼中的阴沉一闪而过,“你少一副清高的模样,一个村妇不知羞耻的跟在金大少爷身后跑,你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老子今天就是看上了你,就算你不愿,也得跟着老子走!”
为民除害金云阳
荣进伸出手,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就要捉人,只是他的手还来不及碰到陶朔语,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喝斥。
“好一个仗势欺人的狗奴才!”
荣进心头一惊,才要转头看向声音出处,人已经被狠踢了一脚,直接扑倒在地。
金云阳的动作很快,没有一丝犹豫的对荣进出手,别人兴许会看在荣政的脸面上不敢得罪,但他从未有过这样的顾忌。
荣进痛苦的抱着肚子,蜷曲在地,除了疼痛之外,脸上更多的是惊惧。
这个金家的二世祖明明已经返京,就算得知陶家出事的消息赶回戎城至少也得十天半个月,但现在怎么……
看到金云阳,陶朔语眼眶一红,欣喜若狂的向他跑去。
金云阳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中,“没事了,我回来了。”
陶朔语将头给埋在他的怀里,她有许多话想说,但也清楚此时此刻并非是开口的时候。
金云阳抱着她,缓缓地走向地上的荣进。
荣进吓得想躲,但因为被踢一脚,痛得站不起身,只能一脸恐惧的看着金云阳求饶,“金少爷,是小的错了!金少爷饶命!”
金云阳看着他的目光如同视他如死物,他伸出手,轻轻捂住陶朔语的双眼。
陶朔语微惊,在黑暗之中只听到金云阳轻柔的声音在头顶说道:“乖乖的,别看。”
他的话声才落,几乎同时,荣进的哀嚎夹着四周惊慌的尖叫传来。
空气中传来浓厚的血腥味,陶朔语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金云阳直接打横抱起,快速地转身离去,由始至终她都没机会看清。
直到被他放在马背之上,陶朔语才出声,“你杀了他?”
金云阳轻笑,“怎么可能,杀人可是犯法的。”
杀人犯法?陶朔语坐在马背上低头看他,一脸怀疑,他还会有此顾虑?
金云阳抬头与她四目相接,顾不得还在街上,手一伸,将她拉近,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没有多做解释。
陶朔语心中并不在意荣进下场,他就算是死也是罪有应得,只是——她的眼神一变,推开他想亲近的嘴,“贵人,你快去救青竹姊姊,再迟就来不及了!”
青竹?金云阳挑了下眉,他甫进城正好看到陶朔语急急地转进三水大街,他下马赶到康平楼,连口气都还没喘就教训了荣进,对青竹一事并不知情。
“出了什么事?”
“青竹姊姊被荣政纳为小妾。”
金云阳皱起了眉头,这个荣政还真是令人恶心。
虽然不情愿,但是陶朔语开了口,金云阳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先将她交给金宝,去替她救青竹。
“把姑娘安全送回将军府。”
金云阳身旁有暗卫护着,金宝对自己的身手有自知之明,就不跟去荣府扯后腿,依令将陶朔语送回去。
甫到将军府,陶朔语与金宝远远就见将军府前有骚动,她的心一惊,以为有事发生,一靠近才看到自己伤还未痊癒的二哥正不顾阻挡的要离开将军府。
“二哥,你在做什么?”陶朔语连忙上前,伸手阻止陶西辰,“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陶西辰看到她,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脱口问道:“你是不是出府去救那个伶人?”
陶朔语纵使知道陶西辰知情可能会气恼,但还是老实回答,“是。”
“你真是个傻的!”陶西辰松口气之余,果然忍不住怒道:“人家要走她的富贵路,你何苦非要阻拦,你以为她会感激你不成!”
陶朔语紧咬着下唇,知道陶西辰对青竹的成见太深,听不进任何解释。
“陶二公子,这天都暗了,有话不如等进府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