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人在国外出差,初升的温暖日光渡在他立体英隽的眉眼上,破功般一笑,如云开雪霁,“这话说的,好像你男朋友我跟个流氓一样,猴急猴急的。”
“下次治疗什么时候?”他扬一扬眉。
白鸽,“下周星期天。”
说出这话,也就意味着白鸽已经不再排斥做心理治疗。她当下一瞬不移的观察着谢远,想看看谢远会有什么反应。
却见屏幕里,谢远目光深静的拢着她。
虽然在一起已经这么久,谢远对于白鸽仍然有种神秘的吸引力,她总是读不太懂谢远眼神的具体含义。当下又直觉,这样一个精明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好像真的这辈子就认准了她,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没心没肺”对她道——
“以后的治疗,我陪你一起。”
当白鸽郑重其事的通知谢远,她要转学口腔医学时,谢远一下被人逗乐了。
“口腔医学?”
谢远眉梢怀疑的上挑,“你确定,你不会再害怕?”
女孩的声音坚若磐石,“你以为呢!我都在佳士口腔工作两年了,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害怕拔牙的胆小鬼了。”
“心理医生不也说恐惧来源于爱?现在,我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专业的牙科大夫,无痛还小朋友们一口健康洁白的牙!”
都过去一年了,女孩还是那么的无厘头,谢远只当人一时兴起,“行叭,你想学就学。”
——左右就算人什么也不做,他养她绰绰有余。
“完了,十点了我该上课了!”
“你记得早点睡晚上不许熬夜尤其不许喝咖啡提神我等你回来么么!”
正在熬夜喝咖啡提神工作的谢远,失笑出声,“好,知道了。”
电话切断,谢远懒懒上挑的唇线随即持平,专注起来时气场不怒而威,偌大奢华的山庄静的针落有声。
晚上十点,王朗将调好的咖啡奉上,埋头理事的少年作停下来,品一口,突然蹦出几字就像在与空气说,“你回屋吧。”
从谢远单枪匹马来美国探望,到现在,这是谢远对谢振国说的第一句话。
坐在沙发旁看书的谢振国也跟着对人道出第一句,“我不困。”
六月份的天,气温已经回暖,然父子两人之间的空气永远冷的像寒冬腊月。
守在一旁的王朗都不禁被冻的一哆嗦,就听少董事极轻的笑了声,“我打算跟人结婚。”
王朗,“?!”
谢远这话说的不辨真假,谢振国却像毫不意外,“日子订在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