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没有,心头各种道不明的情愫仿佛奇异的被这一个吻,抽丝剥茧一样治愈。
那种骤然而来的轻盈感,白鸽猝不及防,全身都犹如过电般,怔了下。
“到底是恐惧,还是舒服?”少年坏笑着,薄唇沾了些她的蜜桃色唇釉,像极了动漫里邪美蛊惑的反派,“还要不要再来?”
“再,试试吗?”
嘴上犹豫,白鸽行动上不信邪般主动靠近人,像偏要与他作对证明给他看,她真的很“恐惧”。
不知不觉一次,两次,三次待到第五次,谢远嗓音危险的沙哑多分,“你还要试多少次?”
白鸽,“!”
突然感觉自己像个渣女一样在贪人便宜,白鸽脸红人更臊,“可能,我只对你,不恐惧吧!”
天!
她都在乱说什么啊?
这么引人误会的一句话
然已经迟了,四面车窗遽然上升车门被人强势封锁,中控“咔嚓”一声响,他俯身而下。像有什么东西失控而又真实的发生,谢远启唇含住她唇瓣,牢固她的吻。
这很疯狂,急剧的碾压感,瞬间踏空。男生温凉又火速烫起来的唇、胸腔起伏的震动频率、唇上说不出的淡淡清香、以及人身上沁人的冷意交织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在白鸽脑袋里,轰然炸开。
——当真正了解相合,才发现“crh”并不是一个神秘到遥不可及的词,它变得具象且鲜活,抬手可触。却又充满了毁灭性的爆发力,至臻至美,让人不得不为之心颤,神魂颠倒。
无计可施,几乎要窒息在男生强势的荷尔蒙攻势里,白鸽不由张开嘴,瞬间迎入对方源源不断的氧气供应,耳边是他渐渐粗重的喘息,喷薄的吐息有劲碾压她的脸颊、耳垂、下颚、脖颈,再回归到她几乎快电痳的唇上。
他变得凶狠又毫无章法,带着毁灭感的力道让白鸽又害怕又兴奋,封闭的车厢里逐逐溢响女孩意乱情迷的嘤声。
而她抵在他胸前的小手越是推搡,他唇上便愈发来劲,白鸽嘴唇又痛又麻,身子更像融成了一滩水,不由虚弱的抻住他衣角,闭下眼,舌尖颤抖又笨拙的,回应他。
细微的动作,随即被男生以唇齿尽数吞噬融化,白鸽视界渐渐泛起一圈迷乱的光,看见眼前飘来一片又一片璀璨的流星,在暗夜里交织出五颜六色、彩虹一样的光。
——充满不可估量的、无限可能,短暂,却惊心动魄。
太“可怕”了。
竟然,这才叫接吻。
得知自己还需要做“亲吻恐惧”等相关心理治疗时,白鸽第一反应是排斥,谢远在小题大做。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清明假期,白鸽抽空回了趟老家丰县。
丰县四面环海,空气里都是大海湿咸的气息。当然,这次回家白鸽的心境与之前大不相同,看着谢远满身矜贵又大咧咧的随她出现在破旧荒败的老房子里,白鸽违和的莫名想笑,“你该不会,一会儿还要陪我去见父母吧?”
他任凭安排模样,“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白鸽不容置喙的安排人,“不行,你昨天才忙了通宵,先好好睡一觉。”
外人只看得到谢氏太子爷风光无限、乾坤尽握。只有白鸽好心疼,那么大的一个企业哪哪都需要谢远打理。甚至有时候,她反而自私的希望谢远,能力不要那么强才好。
而谢远的服帖也只有白鸽才能看到,他人高马大,1米88的大个躺在白鸽将将一米六的小床上,面积偏小的卧室一瞬更显逼兀了。
——怎么看,都好委屈人哦。
白鸽一晌趴在床边,笑的就像个痴汉一样。她有点想不通,这样一个精英帅气的好少年,怎么就,不小心“栽”到了她手上。
而谢远总能看透她各种小九九,人不说话,以极强的眼神情绪撬动她。
白鸽脑内轰鸣,还羞于做准备,她的唇就已经被人强势封上。
谢远人真的太会了。每次亲亲,白鸽都觉得谢远唇上像有什么神奇的魔力,事实也是。她以前从来都不理解诗歌里描写的亲吻那种奇妙滋味,甚至嗤之以鼻。
现在的她,却总能被谢远一个吻搅的,天翻地覆
——让白鸽都忍不住怀疑,困扰了她19年的“亲吻恐惧”,到底,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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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回来天际已经涂抹上晚霞,刚回到家,白鸽就见谢远并没有“安分”的待在家里,长身鹤立在门前海边,身上穿的还是她买给他100元一套睡衣睡裤。
黑白格睡衣睡裤穿在他身上倍显温润颓懒,黑发微乱,似是刚刚沐浴过,谢远脸上有未干的水汽,眉眼便如水墨画一般的清隽好看。
正自来熟的跟几个赶海玩耍的小孩子们打的火热。
白鸽却看得一阵心急,跑过去拉着人就往家里去,“你怎么,出来了啊?”
谢远,“这话说的,我就这么见不得人?”
白鸽,“不是啊,我怕有狗仔。”
他们到现在都还是秘密恋爱状态,别说大众媒体了,白鸽身边知道她在和谢远谈恋爱的,只有“事精”陈蕊一个。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家门前,谢远好整以暇,“有狗仔就有狗仔,拍到了正好,省的我整天跟自己女朋友谈恋爱都像偷情一样。”
话说的一点不夸张,谢远这辈子受的为数不多的“窝囊”,几乎都是白鸽给的。
白鸽当然也很会来事,她正想给人以爱的抱抱安慰,前面,谢远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她。
少年一双痞浪的桃花眼清楚映着她眉眼,目光又莫名幽深的,望得白鸽心口一阵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