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软硬不吃?温予倒是养了条听话的狗。”
齐成倪用语言狠狠贬低着温玖翎的自尊,“这么些年没见,我以为她早忘了自己不会驯犬的事实,没想到还是不肯死心!要是北三星其他人知道,他们心中对北域忠心耿耿的副官居然早早就投奔了中央星,那会怎么样?”
齐成倪边说着边拽下了温玖翎身上的情丝,“情之一字真是毁人啊。”
“你……我没有!你别胡乱猜想!”温玖翎气红了脸,她咬着牙,眼里满是怨愤,但没有再为自己争辩一句。
“我胡说?谁知道你有没有,是不是还要麻烦北三星的诸位一起开会讨论一下?毕竟温副官和海家家主有那么多的联系,不作为通敌证据看一眼岂不是可惜了。”齐成倪眯着眼,神色淡淡,“你还有三秒的考虑时间。是被钉在通敌谋杀参谋长的耻辱柱上,还是乖乖地把任务告诉我。”
“一……二……”
随着时间的倒数,海水卷起了白色的浮沫,在澄澈的天空下,仿佛只有漂浮在海面上的黑色小点可以作为人为的痕迹。
被暂时流放在海洋深处的温玖翎,默默地看着自己头顶的人造太阳,虽然她身上的伤口虽然在缓慢愈合,但温玖翎却已经麻木到无法做出任何举动自救。
这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
齐成倪这个祸害能办成什么事……家主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居然要牺牲齐晟言为一个恶贯满盈之人让路。
温玖翎闭上了自己的双眼,那颗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却逐渐冷了下去。
她明白齐成倪复活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无论是中央星,还是北三星;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帝国都不会齐成倪的容身之所。
与此同时,在莫斯汀海域生灵被转移的第一时间,佐伊便睡梦中骤然惊醒。
哪怕是距离海域再远,身为海洋神的孩子,人鱼都不可能感应不到海洋的存在。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佐伊眉眼皱起,他捂着沉闷的心口,将自己身上的睡袍微微拢起,然后小心翼翼地挪着自己有些不太熟悉的双腿,轻轻地靠在了窗边。
内心的恐惧和孤独隔着一扇不可能打开的窗,不停地往外飞去。
然而……他身后的温予不知道什么早已睁开了眼。
只是,温予什么都没做,只是像旁观者欣赏艺术品一样,安静地坐在床上看着人鱼脸上不断交织出现的忧愁和不安。
那种冷静痴迷,有种在黑夜间压抑着不能喘息的窒息感,却又让人抑制不住自己兴奋的心跳。
此刻,即便是温予自己都不能完全把控她自己的心境。
“想回去了。”
温予语气平淡地听不出什么情绪,但却是肯定结尾。
栗色长发的alpha起身站在佐伊身后,食指屈起将人鱼有些松垮的丝质睡袍,然后将它重新放入了原位。
温予见佐伊不回答,像是打算直接忽视自己。但在扫除海底障碍这种时候,她也不在意佐伊是否回应自己:“佐伊,你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所以……有些事情,想想就好,千万别去尝试,不然我害怕我会做出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温予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人鱼后颈处的柔软,温热的指腹一下下在敏感的部位圈点式地轻触着。
就在佐伊以为对方会在自己腺体上咬或揉的时候,原本停留的手指却滑过了后颈,一路向下,摸到了睡袍的系带。
“别这样……温予!你这个混蛋……”
等佐伊发现温予真正意图的时候,温予已经单手灵活地解开了系带,另一只手则轻松地擒住了他两手的手腕,然后将手腕交迭,一齐抵在了窗上。
失去了系带维持的睡袍松垮得不成样子,即便是一个呼吸的起伏,佐伊都能感觉到它下坠滑落的趋势,而自己面前的alpha却还是衣衫完整。
温予在他眼中好像一个作恶多端却迟迟得不到应有惩罚的坏人,正满亲眼看着自己玷污的白羊打上专属于她心仪的烙印。
佐伊讨厌被温予这样屈辱地对待,温予那种看客的冰冷态度让他觉得自己甚至不如对方展厅里的鱼类标本。至少它们还能得到温予的细心对待,而自己……
借着窗外的人造光,人鱼含着泪珠似在无声地求饶。
温予看着佐伊脸上的示弱表情,心狠狠地颤了一下。
“别露出那种表情,它只会让人觉得你很好欺负。”
温予微微垂眼,然后弯腰轻柔地吻上了佐伊的后颈,“小鱼,你说得对,我是一个混蛋。所以别向我乞求任何东西……我可不是什么慷慨大方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出了什么事。”
这次,佐伊没有再抗拒温予的靠近,他软了身体,半靠在温予的怀里,“我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需要你反复提醒。从一开始,我就逃不掉了……温予,我认命了。”
“认命了。”
温予低声重复着他的话,然后轻嗯了一声,似乎对佐伊表现出来的乖顺感到愉悦。
哪怕佐伊已经退让,但温予却没有打算放过他。
alpha一把将落地窗旁的柜子上的零碎物品扫落在地,紧接着便将人鱼环腰抱到了有半人高的干净柜子上。
精美艺术品摆件碎了一地,清脆的碎裂声像是狂野旋律的开场舞曲,它们的主人却像是完全看不到一般,甚至还有些嫌弃这些摆件的存在。
温予看着佐伊垂落在肩的长发,她先从床边捞起了佐伊遗忘的发带,然后一手将长发拢起,一边侧头吻住了他的唇,锐利的犬齿在顺着alpha强势地进攻,一次次地深入软烂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