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皇帝的钱袋子,就不得不说说内库和国库之分。
通常来说国库由户部管着,除了给全国官员月俸外,还要负责给各部拨款,以及负责赈灾。
理论上来说国库的银钱会比内库多,但实际上皇帝的来钱方法比较多样,有些皇帝为了自己享乐,会安排太监收矿税、关税之类。
而之前永安帝最喜抄家,只要抄没的家产、银两都归入了内库,不必再伸手朝国库要钱,反而有时候户部尚书还得腆着老脸找皇上借钱。
当然某地受灾严重时,皇上也会偶尔动用内帑救济,总归内库内的贵重物资,户部也只负责承运、核验,却无权管理,故而正式的名称是内承运库。
张敏笑道:“他又不常出宫,有银子也没处使去。”
“那可说不好啊,”张良才毫无心理负担的出卖康盛帝,“万一有人送来黑如炭、白如雪的美女呢。”
男人最懂男人,别看康盛帝和他关系甚好,但男人一旦变心,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也是担心张敏色衰爱驰后伤了心,对于女人来说,男人和钱总得抓住一个吧。
“夫妻之间最重信任,未来的事由未来的我处理,暂时先看着眼前吧。”
说到这里,张敏就像一个大家长似地催他,“你老大不小也该老虑成亲了,或者我们找官媒来府里谈一谈,看看你想要娶啥样的姑娘?”
“唉呀我想起来衣服还没洗,溜了、溜了!”张良才转眼就跑没了影。
随着吉日越来越近,各式纳采等礼也在一一进行中,从纳采礼过后,张敏便没来由地感到一丝紧张。
剑月安慰他道:“小姐担心什么,要是皇上对你不好的话,咱们就逃出宫去浪迹天涯。”
“什么意思?你也要跟我进宫?”
“我是小姐的丫头,难道不陪嫁的吗?”剑月也有些奇怪了,她听过不少话本子,小姐出嫁,陪嫁丫头也得跟过去当通房,运气好或许能当半个主子呢。
张敏无奈扶额,也不知道剑月从哪里听来这些流言蜚语,“你不是已经脱籍了吗?以后嫁给秦经业当个正牌夫人不香吗?”
而且当了宫女一辈子不得出宫,何必毁了她此生的幸福。
“啊?那小姐一个人进宫?”
这也是张敏之前担心的地方,只要一踏进那座宫门,再想出来可就难了,或许偶尔能去园子里避避暑,但大概率老死宫中。
“你回去多督促秦经业好好努力,他升官之后,说不定也能给你请个诰命夫人当当,或许我们还能偶尔见见。”
剑月立时就想回去抽秦经业几鞭子,敢情以后两人见面的次数,竟然取决于他的官位高低,那还不赶紧努力工作?
如此紧张的气氛下,终于到了奉迎礼的前日,康盛帝举行了登基大典,而仪式结束后,礼部正使便和官中女官一起颁布封后的诏书,送上金册金宝。
待到册封礼一结束,好不容易忙到晚上,朝廷百官赶紧眯了一会儿,因为三更时分开始,还得举行奉迎礼,等于这两天朝廷百官得忙到脚打后脑勺。
礼部尚书尤其惨,自纳采礼过后,整宿整宿地熬着,眼底乌青一片,要不是靠着独参汤吊着一口气,怕是要立马瘁死。
“再坚持两天,老夫一定要休息十天半个月缓缓元气!”他一口喝干小吏送来的参汤,看了看更漏,吩咐下去,“吉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