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步算一步了。”
江小江神情慵懒,方才打乱浮尘气,耗费了不少的精力,谁知道明天是个什么鬼样,只期盼快快完整了功德气现行,这样的日子,他是一天也不想过了,哈欠也打不了。
很快。
迎客来进入了视野。
门口不知何故,排了长长的队伍,人头攒动。
“他们在干嘛?”
白素疑惑了一句,饶是曹哥七人连下手也不打了,竟全部在外头,维持秩序。
“浮、浮尘气!”
喊了一声,江小江的脚步骤然停下,本以为逃离的县衙,便不会被浮尘气所扰,怎么回来了店铺,竟也里三层、外三层的有一圈圈浮尘气在。
环顾四周。
江小江好不震惊。
根本不是县衙、迎客来存在着浮尘气,而是有人、有物的地方,本就有浮尘气。
只是何以现在才能感知到处处的浮尘气在。
以前怎么感知不到?
是到了这个阶段?
还是触了什么因果。
一时间。
江小江心头乱麻,回想县衙一行,莫不是自己洗涤了一缕浮尘气后,自己就对浮尘气敏感了?
到处都是浮尘气,躲是躲之不及了,还好大部分的浮尘气并不是聚拢的状态,而是散乱幽浮的形制,只是迎客来人多,或才聚拢了起来。
“……”
好一会儿,江小江不敢回家,只是呆着原地怵,想着自己要不要去老院躲两天。
浮尘气太可怕了,跟狗皮膏药一样,不用你特别引导,它就能识人、识物,被吸引至你跟儿前。
“管事的,咱们也随礼出份子去么,你要出多少?”
“两吊吧,当初江大善人盘下新店时,着实对我不薄,正是赚了江大善人的钱,鄙人的生意才渐渐红火起来。”
管事的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想着当初的自己怕江大善人怕得跟鬼一样,就觉着自己亵渎了江大善人,如今江大善人要塑金身,随点份子,本是应该的。”
“也是、也是,管事的随两吊,咱们就随半吊吧,也尽点孝心,小的老娘常年被肩周炎折磨,要不是江大善人的粟米粥,老娘还不知道要痛苦多久。”
“是呀、是呀,我就有种感觉,暴雪、冰雹那次大灾,咱们也是沾光了粟米粥,不仅不畏寒,还能以手化冰你敢信。”
“就是、就是,出份子不亏,不亏。”
“走、走!”
几人越走越近,从江小江的身体通穿而过,江小江冷不丁背生了荆棘,似乎想明白了某些事。
县衙的浮尘气、迎客来的浮尘气,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财物、香火钱。
想必镇民一个个出份子,才将迎客来围得水泄不通。
如此一来。
香火钱不就聚拢在迎客来了么。
望了一眼前方,白素竟也加入了长队中,一会儿招呼着交通;一会儿又迎来送往着宾客。
按照江小江的猜想,小夭大抵上是在记账收礼了,不然浮尘气不会这么拢在迎客来的房顶上,盘旋不散、层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