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江小江调转回身操起来了扁担,没想到扁担放到如今,还能给人一种怀旧的感觉。
怀旧不是说它有多老,而是一拿起来,它的故事就好像镶嵌在了皲裂的纹路里,令你可以无限遐想。
“小夭,收起来白玉圭,别弄丢了。”
说着,江小江不敢和白素对视就逃离了院落。
出来院落的江小江腿都是软的,方才的白素虽然在避免着跟他过多的交流,但是越避免,越逃避,她那眼眸流转就越说了不该说的话。
“白素。”
“白素。”
“嗯,小夭姐姐。”
“想,想什么呢,公子都走了。”
“没,没想公子。”
“那你呆,脸还很红。”
“嗯。”
“白素。”
小夭拾掇着铺盖,又唤了一声。
“白素。”
“呀,小夭姐姐。”
“瞧瞧你,公子抱了你一下怎么就抱成这样了,还魂不守舍呢。”
“不,不,不不不,白素,白素,白素昨晚上梦到大大了。”
“什么……”
至此,江小江路过着旧迎客来,想着白素的大大说白素是拾来的,不知道梦里,对白素说没说,要是没说,他是否要继续守口如瓶。
挑着空扁担,江小江想了一路。
偶尔会心一笑,脑袋瓜里居然就蹦出了李家的老员外。
老员外称呼他为小伙子,不知道他要是想到自己就是他小时候遇到的小伙子,会不会吓一跳。
勋贵李家,是在西边。
如果穿胡同拐过去,就走远了路。
所以江小江约莫着方向,随便就拣了一条道,新道的感觉令人耳目一新,虽然有点陌生,但也有点小刺激。
明知道自己走不丢,但就是莫名的有点害怕。
“灌汤包哩。”
街道上的晨市噪杂起来,江小江寻望右边瞧去,却是没先到勋贵李府,偏正巧路过了一家医馆。
“有来医馆。”
江小江走了进去。
“豁,还是个女中医。”
打一进门,江小江便锁定了人群的尽头,搁下扁担坐下,也不急着排队。
江小江不能不说没见过女中医,但她们的形象多半都是花甲在身,鬓白若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