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江小江大感恐惧。
没敢吱声。
江小江很清楚,他要是吱声了,那么今天的感受便会比昨天还难受。
尤其现在这个关键时刻。
哈欠上了头,就等着那一瞬间的全身酥麻上去,也就彻底结束了。
“江公子?”
门外见没人应声,居然喊了出来。
“是小城隍老头?”
“江公子,老朽知道你在里面,你快快出来啊。”
“你先等会儿。”
江小江快蚌不住了,眼见着酥麻意就要在泪眶中打转转时,小城隍老头居然会来。
而且。
小城隍老头似乎还挺着急。
“哎呦,丰公,你先等会吗。”
此时的江小江已经开始恐惧了。
现在的状况和昨天差不多,昨天是张阳,今天则是小城隍老头。
昨天是打哈欠打到一半,今天则是酥麻意快要上头。
“哎呀。”
江小江已经绝望,因为小城隍突如其来的打搅,已经奏效了,无论江小江再怎么想要靠着张嘴去实现睡意再来,却是怎么也不可能了。
“丰公啊,你就不能等会儿?”
江小江一把拉开门。
“江某就需要几个瞬息就行啊。”
“江公子,来不及了,老朽也是逼不得已才前来打搅的,瘟疫已经来了。”
“什么?”
“而且还是鼠疫,江公子,你确定你的粟米能够堪比蟠桃吗?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鼠疫?这么快?”
“老朽若所想不错的话,想必是洪流下来后,就有人感染上了。”
小城隍老头顿了顿。
“或许是经过了一个寒夜,鼠疫就爆了。”
消息传入了江小江耳内,江小江还有点不相信。
毕竟才一个晚上。
怎么会这么快。
当下。
江小江已经无心管哈欠打没打出来,遂随着小城隍老头,出了迎客来。
街上。
小白素坐在马背上,一手舀着那挂在鞍鞯上的粟米,盛了半勺便混在了锅灶内,小夭搅了搅,便朝着胡同,牵着马去了。
江小江朝东一看,小城隍老头正指着一位老汉。
老汉脸上的气血色泽确实暗淡,而且唇色也有些黑淤,他走路的时候,拐杖都要趔掉,看得出来,他是在硬撑着。
可是。
一咳嗽。
老汉就有征兆了。
痰中带着血块,接着就是呕吐。
最后哪怕是拄着拐杖,老汉的身子还是向一边倒地,意识不清。
江小江随地一感知,便清楚的意识到,老汉的体温不低。
“江公子,这是鼠疫,还没有大面积爆,但鼠疫一开始,可就不好收场了。”
说着,小城隍老头往两边煮粥的锅灶望了几望,江小江瞧出小城隍老头质疑的不是鼠疫有没有法救,而是对他煮的粥存疑。
“丰公是想问,我这粥究竟能不能堪比蟠桃是么。”
“……”
小城隍老头没有说话,却是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