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小姐,您就妥妥地放心吧,干活,干活。”
管事的一招呼,全部人都开始搬东西,拆卸换新,然后管事的方笑着把一张地契恭恭敬敬地交到了小夭手上。
忙到晚上,管事的乐笑开怀,而小夭则将盯了一下午的地契,终于放入了自己的内怀。
小夭只打算让公子做好他的甩手掌柜,不让公子为俗事操心。
钱么,只能不要命地赚了,供自己家的公子,怎么供都是香的,再说公子再怎么大手大脚,又不是花到了旁人的身上,盘店么,怎会不花钱。
可管事的一群人,终于走了后,小夭则还是觉着自己骗不了自己,公子始终都是把闲钱都花在了管事身上了。
“呼。”
长吁了一口气,小夭开始熟悉新环境,并小心翼翼地煮茶,洗茶,晾茶,把精茶都备上了火灶上。
然后闷闷不乐地等候渴了的公子,从二楼下来。
氤氲茶烟,腾腾上升,袅袅悬浮,沉而不散。
小夭瞧公子终于参观完了店铺,从二楼下来,忙重装旗鼓,且欢颜开心地过去,把江小江搀扶边上,坐了下来。
接着又悉心把准备好的茶端过来,给公子压惊。
“小夭喜欢这种花里胡哨的布局啊,会不会太招摇了,财不能太外露啊。”
江小江放下聚骨扇,擎茶来喝。
“啊,公子,小夭不招摇不行啊,钱都花了,总不能没一点花在刀棱上啊。”
“喔喔,小夭原来是在怪罪公子我大手大脚啊,是不是。”
“没没,没,小夭还有些积蓄,不就三锭银子,7。5两么,小意思,公子尽管花就是,小夭这双手,巧着哩。”
“三锭银子,原来是7。5两啊。”
江小江若有所思,然后放下茶盏,瞄了一眼小夭。
“还说不埋怨公子,7。5两我都还不知道,你就嚷嚷了出来。”
说罢,小夭不置可否,像是默认了,但敬重公子的心思却全然没有影响。
“公子,钱财虽说是身外之物,可我们都是浮世的俗人,当然会沾有铜臭气,但您不一样,总不能跟我们这些凡人一般,向往着铜臭气。”
小夭略有幽怨,但几息后,又转幽为乐,道。
“公子,小夭将来会赚好多好多钱,公子尽管花,花越多,小夭越高兴、越有干劲儿。”
言罢,江小江甚感惆怅,倒不是缘由于听懂了小夭的话,而是小夭这般心境,让他想起了秀珠、凤娘。
秀珠、凤娘,还有冬儿怕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在日新月异下,时间的洪流把她们的这份孝心,淹没罢了。
“怎么了,公子,小夭是不是哪句话说错了,惹你不开心了。”
顿时,小夭自责起来。
“公子,都怪小夭,小夭不该心痛钱的,管事的捞越多,恰恰就说明公子越脱世俗,非浮尘中人,是小夭拿世俗的眼光看待公子了,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真难为小夭你了。”
江小江心中掠过对秀珠、对凤娘、对冬儿的缅怀心潮,怕小夭还会瞎脑补,忙岔开了话题。
“公子没有不开心,只是小夭的茶太令人怀旧了,令公子我想到了你的曾祖母秀珠。”
江小江顿了一顿。
“店好,茶好,人更好。”
说罢,江小江擎高了杯盏,将余茶一饮而尽。
“公子,小夭再给你满上。”
小夭脸露窃喜,都是恬静,她好希望自己也能像公子这般,与岁月为伍,那样,就可以永远像这样一般,为公子沏茶、倒茶、续杯了。
“公,公子。”
江小江刚要再吃茶,门外踉踉跄跄地跑来了管事,像得了失心疯一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