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明清打开电脑,让余保国看的时候,余保国大受感动,琢磨了好久才总结出了这么几个字:卧槽,好书!
不知不觉中,唐明清走进了胡艳红出租屋前面的那条黑黢黢的胡同。
唐明清打定了主意,无论胡艳红跟自己耍什么花招,他都要以不变应万变,坚决跟她一刀两断。
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个天仙我也不要……唐明清想,我要是要了这样的女人,下半生就交代给她了。当初我是怎么跟胡艳红接触上的呢?唐明清忽然有些迷糊,我怎么会去接触一只鸡呢?尽管唐明清还没有确定胡艳红到底是不是一只鸡,但他知道,胡艳红的职业,不是“鸡”也离“鸡”很近,隔着一层窗户纸那样近。第一次接触胡艳红时,唐明清感觉她不是一只鸡。在他的印象里,鸡是有特征的,但胡艳红没有那样的特征,但当她对他说出那句“明清哥我爱上你了”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视频通话铃声。一个男人在手机屏幕上“熟门熟路”地问胡艳红,今晚方便吗?这话,就像当头泼了唐明清一盆冷水。
后来,唐明清否定了自己对胡艳红是一只鸡的判断,因为她实在是太清纯了。
现在,唐明清不想去探究胡艳红到底是不是一只鸡了,她是啥都跟我没有关系,我的心里没有她,我的心里只有马兰花!
在胡艳红出租屋的门口,胡艳红倚在门框上,一手用梳子梳着头,一手摸着一个男人的肩膀,娇滴滴地说:“宝哥,你会不会娶我呀?”
宝哥扳过胡艳红的头,在她的腮帮上亲一口,将衬衫下摆掖进裤腰,吹着口哨下了楼。
楼梯口的黑影里站着唐明清,他在看着胡艳红。
宝哥经过唐明清的身边,扫他一眼,回头看看胡艳红,小声对唐明清说:“伙计,悠着点儿啊,这娘们儿是个钱蝎子。”
余保国被扭送派出所
胡同外面有汽车驶过的声音,难道有人过来接胡艳红“出台”?唐明清打个激灵,下意识地走出了胡同。
胡同里静悄悄的,阴冷的感觉弥漫在四周。唐明清沿着胡同向后山坡走去,感觉自己像一个巡夜的幽灵。
不知何时,唐明清走到了山坡上。山坡四周全是楼房,鳞次栉比,万家灯火。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灯光,唐明清的心情变得无比糟糕,准备回家跟余保国喝点酒让自己快乐起来,马兰花来了电话:“明清,你在哪儿?我想你了。”
唐明清的鼻子没来由地就是一酸,这话冲口而出:“兰花,我也想你……”
“你在哪儿呢?”马兰花的声音很轻柔。
“我,我我……”唐明清感觉自己的脸在发麻,一时不知该不该告诉马兰花自己在哪里。
“不方便说吗?”
“不是,不是……”唐明清咬咬牙,把心一横,干脆说了实话,“我在找胡艳红。”
“哦,那你忙吧。”
“我不忙……”没等唐明清把话说完,马兰花就挂了电话。
揣起手机,站在幽暗的山坡上的唐明清迷迷糊糊辨别不清自己是身处梦境还是在现实中。
我做了什么?胡艳红做了什么?马兰花又做了什么呢?唐明清心乱如麻。
天空瓦亮幽蓝,海面却暗淡着,什么也看不见,恍惚间,天地似乎颠倒。
唐明清在心里发狠,马兰花,你什么脾气?你要是怀疑我跟胡艳红有“景儿”,我还真要去见她,跟她来点“景儿”……
就在唐明清发狠要去找胡艳红“办景儿”时,微信铃声响起,打开,上面浮出三个字:拜拜了。
子曰: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孟子也曰:男女居室,人之大伦也。可见,古代圣贤都希望人世间的男男女女都能够过上正常的两性生活。可是我为什么就不能满足圣贤们的这点小小的愿望呢?人常说,性冲动是人类最难克服的原始欲望之一,我也是人类啊。可是,曾经的女人让我向往,让我寒心,还让我感到羞辱。现在,唐明清忽然有一种被人丢弃的感觉,窝心、沮丧、自卑、绝望、悲伤……种种复杂的感觉击打着他,让他浑身颤栗,就像一只打蛋器。t
微风中,唐明清满怀悲壮地站起来,冷冷地盯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大海。
裤兜里的手机在响铃。
唐明清以为这个电话是马兰花打来的,心不由得一紧,慌忙摸出手机,发现电话是余保国打来的。
余保国问唐明清:“你见着胡艳红了没有?”
唐明清心情不爽,反问道:“你在家干嘛?”
“看电视。美国和俄罗斯快要打起来了……”
“你要去帮忙啊?”
“帮谁?我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哎,你怎么还不回来呢?”
“姐夫,我想喝点儿酒……你有没有兴趣出来?”
“出不去,我在关心世界局势,准备参加个下届联合国主席竞选啥的呢。”
“你这是又喝上了……”
“真的,最近我很关心国家大事的。比如说,美帝亡我之心不死,作为一名爱国的中国人,就要跟他们对着干。”
“爱国,还是要从爱身边人开始。”唐明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道。
“对呀,你姐夫就是这么做的。”
“很多还不上房贷的人,没有工作吃不上饭的人,也要爱。看见老人不敢扶,看见小偷不敢拦,看到不公,视而不见,这算哪门子爱国?”
“这些,可不是说我。”
“爱人,需要真情感……”
余保国愣住,皱皱眉头打断了唐明清:“我说他小舅,今儿你这是咋了?我怎么听你这话是跟谁发牢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