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为至阴,修月人亦是至阴,阴喜阴,修月人才会去结识白纱。”
“一个杀人如麻的至阴体,炼煞绝佳体质。”
他抚摸了陈无离葱郁的长黑发:“不枉我们师徒这出苦情戏。”
085胚胎
慧语紧紧攥着这把钥匙,在海上晨雾弥漫里将钥匙插入了摩托艇钥匙孔。
她学着别人的样子,扭动车把。
摩托艇发出一时巨大的轰鸣,在原地打了个转。
她起身去看,看到摩托艇被铁链锁在轮渡上。
她还在想如何解开铁链上悬挂的锁,却见一只黝黑的大手抓住了铁链。
他露出兴奋的笑容,把链条扯动,拉近了轮渡船体,顺带把摩托艇上的慧语拽到他探手可捞的距离,而后慧语被悬空拉起,甩到了甲板上。
铁塔抬腿便往慧语身上踹了一脚,慧语发出呜咽声,如同一只挨打的猫崽。
铁塔的一脚踹的慧语嘴角流出污浊的液体——她不是人,是缀魂。
铁塔愣了一下,抬起脚思考下一脚踢还是不踢,他抬起的小腿上却狠狠挨了李清一腿。
李清眼中狠戾,“我父亲需要安静,你在这里咚咚作响?作死吗!”
铁塔明白李清的父亲是李卓,而李卓是陈无离都要让三分的人。他讪讪地不敢动,原本欲溜之大吉,后又回来把地上的慧语拽走,“我送她去房里。”
李清本想趁机放了慧语,可是她是上船的客人,不好明晃晃地从铁塔手里抢人,那样就暴露了。
她站着原地看着慧语被拖走,在她的面容即将消失在拐角的时候李清冲她点了一下头。
而她之所以从轮渡的房间里出来,不是因为外面太吵闹,影响了李卓,而是因为房内太可怖。
那间房里大大小小的玻璃罐,泡着大大小小的婴儿,不,他们称这些婴儿叫做胚胎。
最小的如同一粒黄豆,连着长长的尾巴,大的完整的婴孩模样,还有各个阶段的未睁开眼睛的、睁开眼睛的、成形的、未成形的婴儿。
往内的套间进去,李卓正躺在白色的病床上,一个医生为他体内注入一只小小的大约三毫升左右的液体。
李卓休息了一会儿,医生示意他起身,询问他是否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力量。
李卓想了想几秒,点了点头。
他慢慢走到外间,盯着福尔马林里泡着的胚胎,忽然剧烈地咳嗽,“咵咵咵咵”停不下来。
门外李清闻言奔了进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药盒,喂服他吞下一粒药。
李清皱眉,满脸担忧:李卓吞食这种未上市的止咳药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从一周最多一次,到现在一日至少一次。
“爸爸,这个胚胎干细胞注入体内好像没什么用。”她低着头小心翼翼拭去李卓咳嗽喷溅出来的口水混和着血水,她试探地问。
李卓摆了摆手,意思是:别再说了。
过了许久,大约有半个小时,李卓才恢复了一点儿精气神,他要李清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