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如果邬谷云要分给玩家的话,会有两个人拿不到护身的石头。
她看着手里的石头,这时才发现石头还散发着莹润的光芒,确实像是保护道具。
她顾不得思考贺立舟哪里来的道具,手心慢慢收紧,最后将其他玩家叫了过来。
她把石头放在桌子上,简洁介绍了这个石头的用处,玩家们的眼神立刻贪婪起来,警惕地注意着身边的动静,并期待着邬谷云接下来的话。
邬谷云看过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除了司冬云有些惊忧,韩成荫脸上迟疑,其他人都被石头吸引了全部的心神。
邬谷云猝不及防地出声询问韩成荫:“韩成荫,你不想要吗?”
韩成荫被点名,迟钝着抬起头,“我觉得这个不可信,贺管事该不会是用这招挑拨离间我们吧——这里有七个人,但是石头只有四个,必须舍弃三个人。”
邬谷云笑起来,“是的,我也这样想,所以先请来所有人,当着大家的面,把石头毁掉。”
司冬云大惊失色,慌乱地看向其他玩家的表情,果不其然看到他们的脸上浮现出茫然,很快变得震怒,“你自己想死不要拉着所有人陪葬!”
邬谷云一把将桌子上散落的六个石头抓到手心,死死捏住,立刻有流沙似的东西从指缝流下来,看着玩家们目眦欲裂,而韩成荫依旧面无表情,邬谷云挥臂一洒,全部扔在了韩成荫身上。
韩成荫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捂住半张脸,剩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立刻狠毒起来,“你干什么!”
邬谷云有些吃惊,她原本的打算是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拆穿韩成荫已经死掉的事实,结果石头粉末撒上去却没有任何变化,反而激怒了韩成荫。
邬谷云心里知道自己这下办了坏事,但也只能立刻镇定下来,“对不起,手抖了,但是现在石头也没有了,所以大家立刻团结起来赶紧离开副本才是正经的事情。”
韩成荫还站在原地,怀疑地打量着邬谷云,邬谷云转过身,“韩成荫你去过白老爷的内室,你比较熟悉,今晚你还过去找其他线索,我们的进度必须加快。”
韩成荫定定地打量了邬谷云好一会,才点头。
邬谷云看到他点了头,知道是暂时糊弄过去了,又简单跟其他人安排了各自的任务,匆匆前往贺管事的院子。
“贺管事?”
贺立舟一直等着邬谷云来找自己,现在这个时间已经是他预料中很晚的情况了,于是把门拉开,“是出事了吗?”
他垂眸看向邬谷云的手,见手心通红,“……你不会是把石头捏碎,平均分给了每个人粉末吧。”
邬谷云:“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
贺立舟:“偏偏忘记告诉你这一点了,那个石头最有用的就是整体上面的咒文阵法,碎了便失效了。”
邬谷云笑起来,有些心虚,“现在怎么办?我还把粉末洒向了韩成荫。”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贺立舟无奈地叹口气:“没关系,不过他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早做打算。”
邬谷云过来也正是这个意思,“我打算今晚去白老爷屋里,您怎么想?”
贺立舟摇摇头,“我已经去过。”
贺立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薄薄的纸,边角微微泛黄,递给邬谷云。
邬谷云拿到手展开一看,竟然是一张地契,地契并不稀奇,而这张纸上的地址却是白府临着的原沈府。
邬谷云看见地契上最新的转让时间是七年前。
正是白府突然欠账的那一年,也是沈老爷搬走的那一年。
邬谷云看到这里早已明白买下沈府的就是白老爷,可是白府已经足够他们居住,白老爷又为什么要拿出一大笔钱去买下沈府闲置呢。
她可不相信白老爷只是想要得到那座府邸而已,白老爷既然敢“叛经离道”去下海经商,就证明这个人是个有魄力有野心的男人,这样的人不会在事业紧要关头去满足他微不足道的虚荣。
邬谷云一拍桌案,决定了:“我也要去!”
贺立舟倒不阻止她,有个帮手总归是好的,而且他们不了解沈府地形,那样大的一个宅子,光凭他自己也转不完,他甚至给邬谷云提议。
“把司冬云也喊上吧。”
邬谷云没有犹豫,立刻点了头,她本来就想让司冬云跟着学习,只是害怕贺立舟不愿意,这才没有贸然提出,现在既然贺立舟都主动说了,她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司冬云听到这里,从屋外探出脑袋,弱弱道:“我已经来了。”
贺立舟发现了窗外的小耳朵,但是邬谷云没注意到,于是受了一惊,又好气又好笑:“你来了就进来呗,天天躲在屋外,万一再受伤了怎么办。”
司冬云以为邬谷云不高兴了,赶紧解释:“我上次是在院子外面受伤了,这次进来就没事了!不会再推后腿。”
贺立舟打断两个人,“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在明天早饭的时候赶回来,你们准备好了就出发。”
邬谷云的关键装备都是随身携带,就连睡觉也不会远离她,所以随时可以出发;司冬云则是被邬谷云叮嘱过,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贺立舟带队,从白府的侧门溜了出去。
这个侧门没小厮看守,而且距离沈府最近,可谓是最佳路线。
沈府非常大,至少要比白府上一倍,侧门角门齐全,贺立舟事先观察过,此时轻车熟路地带着两人站在了一扇旧角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