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会察觉不到你的不对吗?就算他没针对你做过什么,他那个蒜头弟弟呢,天天和你家那位在一起,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顾弛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
“你家那位,怀疑过你没有?”无厢又问。
顾弛想起前两天在西餐厅那晚,溪白明显别有深意地追问他的那些关于地府的问题,艰难地点了点头。
“所以,他可能早就考虑过你不是人类的这个可能了。”无厢一拍手,道,“按你说的,你家那位是个胆小鬼……别瞪我,按你说的不就是这个意思么……你觉得他如果抗拒了,还可能和你住在一起吗?更别说跟你相爱了。”
顾弛长吁一口气。
“所以,我该怎么做?”
“多给他透点风呗,让他慢慢接受,反正我是这么打算的。”无厢耸了耸肩。
顾弛:“我明白了。”
走出两步,他又回头。
“多谢了。”
无厢挑眉,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就把我的禁制给……”
话没说完,顾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风里。
“草。”无厢骂了一句。
顾弛回到宿舍的时候,溪白刚从床上坐起来。
他靠在床栏边,一条纤细雪白的腿从裤管伸出,踩在床梯上的脚掌清收漂亮,踝骨的突起弧度都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可爱,让人想抓进手里把玩。
“你去哪了。”溪白揉着眼睛问,语气里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
“办了点事。”顾弛走到床铺下方,朝坐在上铺的溪白伸出手,“走吧,一会出门,带你去个地方。”
溪白圈着他的脖子,让人把自己抱了下来,懒洋洋地窝在顾弛的肩头,他打了个哈欠道:“怎么了?”
顾弛认真地深呼吸了一口气,做下了决定。
他朝溪白笑了笑,“也没什么大事。”
就是有一个藏在心里十几年的故事,他想要认认真真地,说给他的心上人听。
溪白困得厉害,直到他被顾弛抱上了副驾驶座,对方替他扣好了安全带,才逐渐清醒了一点。
他打了个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我们先去吃饭吗?”他问顾弛。
顾弛从另一边上了车,点点头,“你有想吃的东西吗?”
溪白想起午睡前刷手机看到的一个探店视频,在评论区找到店名和地址后,他开启导航放到顾弛面前。
打起精神,他问道:“你刚刚说要给我讲故事。”
顾弛眉毛轻轻一挑。
溪白道:“是什么故事呀?”
“我这两天,又看了几本书。”顾弛把着方向盘,将车开出校门,驶入了主干道,“你不是很好奇关于地府的故事吗,我讲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