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所有人无动于衷,朴贵妃急的晕了过去。
庆王见状,扶着墙站起身,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将屋门关上后,跪在朴贵妃身边,哭道。
“呜呜,母妃,都怪儿臣,都怪儿臣……”
……
等待朴贵妃醒来,已经黑了天,屋内日常的三十六盏吊灯全部被撤了出去,只有一盏寻常百姓才用的油灯在忽明忽暗的闪烁。
借着油灯朴贵妃见软榻上坐着一个男子,她慌忙起身,一把抱住男子,嘴里念叨着。
“小铃铛,小铃铛,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庆王由于磕了半个时辰的头,又出了不少血,正在昏昏沉沉打盹,被突然的一扑吓了一跳,回过神忙道。
“母妃,是儿臣。”
朴贵妃见是庆王,惊呼道。
“兖儿,你怎么还在储秀宫,刘启那个王八蛋把你也给囚禁了吗?呜呜……兖儿,都是为娘不好害了你呜呜……”
庆王一脸愧色,没办法说出是他要送惊喜,结果送了个惊吓,只好揽住朴贵妃,安慰道。
“母妃放心,儿臣没事,父皇没有让儿臣出宫,就是默许了儿臣照顾您。”
“母妃,儿臣不怪您,呜呜……”
“母妃,你等儿臣凯旋立了大功,一定求父皇恢复您自由。”
“哇哇……”
得到庆王的安慰,朴贵妃哭的更加伤心了,哭着哭着她突然想起什么,大喊道。
“兖儿,是玉箫,是她要害母妃,小铃铛让她去宫外盯着,可她竟然没有来回报,是玉箫,是她,兖儿,兖儿,是她……”
庆王回想起玉箫见到他时那急迫的样子,更加后悔,可他哪敢说出来,拍着朴贵妃的后背,安慰道。
“母妃,不怪玉箫,是父皇不让通禀的,他想给您一个惊喜!”
“呵呵……呵呵呵……”
朴贵妃闻言一阵苦笑,但却不想承认自己的过错,咬牙道。
“不怪玉箫那个贱人,也不怪刘启那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更不怪你我母子,都怪刘十九那个野种。”
“若不是他进宫,哪里会有这么多事?都怪他,都怪他,本宫要让他不得好死,给我的小铃铛陪葬!”
庆王哀叹道。
“唉,儿臣就知道他进宫准没好事,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如今我们母子陷入被动,还是不要招惹他了。”
“他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不止儿臣在他手上吃了亏,太子的八方联盟主帅,其实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朴贵妃一惊,忙问道。
“太子的主帅不是因为他贪污才丢的吗?”
庆王摇头哀叹道。
“唉,母妃有所不知,太子贪污的罪证是刘十九卖给儿臣的。”
“而且钱家被抄家也是刘十九的主意,现在想想,没准当初在怡红院我们三人见面之时,他就设计好了这一切。”
“母妃你知道吗,钱家的高利贷在北凉有几百万的欠款收不上来,恐怕那钱公子和刘十九早就有过节了。”
“还有山总管,那是父皇最信任的几人之一,只是随手收了一些贿赂,这有什么?平时哪位王公大臣来京不得孝敬一下他们,难道父皇以前会不知道吗?”
“可最后怎样,不但山公公彻底完了,海公公现在还是半死不活,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曾经在宫中虐待过刘十九。”
“还有景公公为何受辱,那一百多人为何挨打,他们都与刘十九有仇。”
“刘十九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