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涅塔蹲下,掐着伊莱斯的下巴,温柔的笑了:“躺着不能动弹的感觉怎么样?”
他满头满身都是汗,闭着眼晃了晃脑袋,想把不受控制的兽欲甩出去。
伊莱斯不想标记自己厌恶的人,他瞪着她,眼中全是不甘。
“不怎么……样。”受伤加上信息素控制,他已经没有余力,却仍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回应她的挑衅。
“忍得很累吧。”她握住伊莱斯的手,说:“我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累。”
他脸上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显然快到极限。
乌涅塔转身招手,乔西就像小狗一样凑到她身边,不停用鼻子拱她的手。
她将两人的手叠在一起,小声说:“还有更累的呢。”
看着伊莱斯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往上爬,她就觉得有意思:“说实话我挺伤心的,你居然不喜欢我耐心温柔,本来还想当个好母亲的。”
她一巴掌抽在伊莱斯面上,说:“怎么会有人这么贱,喜欢被虐待呢。”
那头乔西已经快失去理智了,她随手挠了挠他的下巴,叫他乖一点。
仗着他一团浆糊,乌涅塔随口敷衍:“我正在帮你教训他呢,之前我听见他打了你,痛不痛?”
乔西呜咽两声,不知道听没听懂。
伊莱斯听懂了,他就是天生喜欢跟人争跟人抢的贱人,当颤声叫她:“母亲。”
“乖乖。”她一边叫他,一边把他的领带解下来,微笑问道:“你更喜欢另一种系法对吗。”
他瑟缩一下,仍在用表情逞狠。
把被乔西舔出来的水渍嫌恶地擦在他的西装外套上,乌涅塔绕着他脖子打了个结,把另一端系在桌腿上。
“乖乖说的话我都记得,小时候母亲就是这样绑着你的是吗。”
领带长度不够,他只能歪坐着或者半趴着。
仿佛时空错位,眼前人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重合,伊莱斯下意识叫道:“母亲。”
“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像只只会重复嘎嘎叫的鸭子。”
他忍着头痛,再一次被迫直面永远也忘不掉的童年。
被拴着乖乖听话就会有食物。
在学会说话之前,他先领悟的就是这个指令。
在黑暗狭小的房间里,听从指令可以吃到面包。
在父亲的豪华庄园里,听从指令可以拥有家人和一切。
他早就是只被拔掉獠牙的恶犬,主人死了,就自以为自由了。
乌涅塔没有继续辱骂他,也没有再殴打他,而是重新转向乔西,仓惶无措地说:“你走吧,等他清醒了责任由我来承担。”
“不想跟他结婚也没关系,由我来帮你解决。”
乔西咬着舌头,好让自己能从混沌中清醒,听清她的话。
她好温柔。
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