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汀微微冷笑:“如果我不呢?”
“你可以试试。”沈渡缘语气并不强烈,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感。
他的胁迫奏效,艾斯汀僵住,片刻后终于一点一点松开手,只是脸色非常难看。
沈渡缘几乎是半秒都等不了,拉着洛起司,脚不沾地地走。
门外的专属车在等候,被看热闹的学生们围堵得水泄不通。
学生们在看见沈渡缘时发出惊呼,纷纷按快门,想拍下皇储尊容。但他们很快看见皇储手里还拉着个漂亮男生。
人群发出第二波惊呼,闪光灯如同雪花,闪得更密了。
洛起司从没有经历过这么万众瞩目的时刻,直到被拽上车,都满眼白光中缓过劲。
车辆缓慢启动,在人群围簇中龟速前行。
洛起司趴在窗边,隔着单向玻璃看窗外一只只拍上来、如同丧尸潮的手。
他没敢回头看车里的另一个人。
车里,沈渡缘坐在距他半个手臂远的位置,静静地垂着眸。
洛起司小心地打量他,屏着呼吸不敢说话。
许久,沈渡缘才深深吸了一口气,温和地望过来:“手疼不疼?”
洛起司没想到他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愣了愣。
没听见他回应,沈渡缘就掀开他的衣袖,只见那只伤痕未褪的手臂上,浮现出淡淡红痕。
洛起司被他盯得不自在,小声说:“不疼的,我没那么脆弱”
话音未落,沈渡缘突然伸出手——覆在艾斯汀留下的红痕上。
他眼底蕴着不易察觉的狂躁偏执,五指收紧,缓缓用力,像要将洛起司整个人捏坏揉碎,然后重新塑造,成为独属于他自己的造物。
下一秒,洛起司闷哼出声,沈渡缘恍然回神,一下收了力。
眼前这个沈渡缘无比陌生,洛起司脑中一片混乱,梳理不出头绪。
小动物的直觉令他本能想逃,可又怀着一丝自欺欺人,他强迫自己挤出笑意:“沈大人您真是太关心我了,如果大家知道现任皇储这么善良,一定会赞赏您的。”
他自欺欺人地说着一些漂亮话,试图将车内的氛围拉往正常的方向,好像只要他不去响应,环绕四周的危险气息就会自己消散。
沈渡缘面无表情。
像一座石雕,或是冰冷的火焰,沈渡缘语气十分平静:“今天你没来报道。”
“我……”洛起司一愣,“可今天是校庆,你说放假的。”
向来好说话的沈渡缘此时却无比蛮横,充耳不闻地指责:“你失约了。”
“……”
下一秒,沈渡缘温柔笑起来:“还记得我教过你的吗?做错事就要道歉,你该给我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