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洛起司还是动了手。
巧克力、奶糖、罐头,他不敢贪心,一样拿了一点,然后鬼鬼祟祟地回房间。
谁知刚到楼梯口,冷不丁撞见沈渡缘。
他心里有鬼,当场吓得不轻,说话都结巴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现场查看结束了。”
“那他们……”
“其他人去周边找点工具,我先回来了。”
洛起司悬起来的心放了下来,松了口气,正准备上楼,立马被叫住:“站住。”
沈渡缘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说吧,偷偷做什么了?”
洛起司下意识想编两句谎,但上次撒谎的后果他还历历在目,转念一想,反正沈渡缘都已经撞破他这么多秘密了,再多一个也没什么。
一咬牙,他掏出两颗奶糖。
沈渡缘只扫了一眼,没有伸手。
“吃的快要不够了,我没拿多少,”洛起司不舍地又看了两眼奶糖,用力别过头,“这个都给你。”
“……你在贿赂我?”
洛起司嘟哝道:“算是吧。”
沈渡缘笑了,眼底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他凑到洛起司耳边,声音压得很轻:“这点东西可不够。”
洛起司急了:“我本来就拿得很少,再给你就没了,你要那么多,就自己去库房拿。”
说着,就把奶糖收起来。
他还没原谅沈渡缘耽误他和艾斯汀相处呢。
沈渡缘平静地站在原地。
某个瞬间,洛起司从他身上感觉到某种熟悉的东西。
学校里,那些眼高于顶的小贵族们就是这么看他的,像看一只轻飘飘的蝼蚁,微不足道。
有时还会掺杂厌恶,仿佛他从头到脚,连着头发丝都肮脏不堪。
可沈渡缘嘴角的弧度仍然温和,和那些傲慢的贵族截然不同。
是他太敏感了吗?
洛起司不太想深究这个问题,扭头加快脚步,逃回房间。
午饭前,其他人陆陆续续回来,身上沾了不同程度的脏污,形容狼狈。
楼寂抹了把汗,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一仰:“这小破岛看着没几步路,怎么这么难走!”
连她这个职业运动员都这么说,其他人就更累。
苏明喘着气,跟在陈阿波后面进去,眼看对方把沾满泥巴的鞋子往里踩,受不了地大喊:“拜托,至少这么脏的鞋子得换吧!”
陈阿波满腹嘀咕,但苏明实在受不了,强逼着他去换。
晚上他们还得在这片地板上睡觉呢。
换鞋时,陈阿波“咦”了一声:“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