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极了便翻一张字条出来看看。
上面尽是无趣极了的话。
“今日竟有只虫子爬到臣妾的头发上,绿色还长毛,吓死人了。皇上怕虫子吗?”
“如果皇上能在生辰那日打开这张字条,恭贺皇上,可以去博彩了。”
诸如此类。
有时候甚至是些奇奇怪怪的符号。
瞧着又像人的神情。
一看便知是她想到什么便随手写下来的。
若是他真能长命百岁,一年也就够看一张的。
萧景榕本来以为她会细细记下最后那段日子。
岂料她从头至尾都没有提起过。
仿佛她写这些,就是为了让他觉得无趣。
而后逐渐忘记她的存在。
正如那张红纸条上写的那样。
萧景榕心口颤得厉害。
定是近日歇息得太少了。
该把上回她找来那补药吃上才是。
几个孩子日日求见,萧景榕索性把他们母妃留下的荷包丢给他们。
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不过小寿王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本来性子就冲动,遇上这么件大事更是冷静不了。
“皇兄,您就告诉臣弟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寿王眼眶发红,又是伤心又是急切。
萧景榕蹙眉,“你如今已为皇太弟,遇事也该沉稳些。朕不许你问,你还敢问,是明摆着忤逆朕吗?”
“臣弟并无此意。而且这皇太弟也并非臣弟想当的。”
小寿王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策马行舟,行遍天下。
光是想着自己要一辈子待在皇宫,整日和奏折为伍他就觉得痛苦。
哪怕让他上阵杀敌都行。
“放肆。朕圣旨已下,岂容你想与不想?”
小寿王撇撇嘴,“臣弟本来也不是来跟皇兄说这个。我只想知道德妃为何会突然暴毙,还有坊间那些传闻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不怕真是朕想让德妃顶罪?”
“臣弟知道,皇兄不会。”
萧景榕暗暗叹气,不愧是她养出来的孩子,某些地方还真是相像。
“你既知道朕不会,那便不该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