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人性,他痛恨这些愚蠢的人类。
而人性的本质,是阴私的,黑暗的,是不被道德所包裹的最原始的肮脏。
所以人性,最终的落脚点是邪恶。
云见月看着陆长雪,眸子里是陆长雪看不懂的微弱光芒:“我好像,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对吗?司无命。”
她明明是对着陆长雪说,却问的是司无命。
司无命看着墨沉倒下的地方,看着脚下这片干涸开裂的土地,缓缓闭上了眼睛,似乎是不情愿,又似乎是无可奈何不得不认清现实的点了点头。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陆长雪快疯了。
司无命走到墨沉身边,站了好一会,突兀的躺在地上。
霎时,司无命这边的土地如同活了过来一样,肉眼可见的生长出绵延百里的青草,青草上野花盛开,生机盎然。
而墨沉躺的这边土地,干涸开裂,热气蒸腾,绵延千里的黄土上全是尸骨,似是一页苍老沉重的历史书。
在他之下,是深渊。
在他之上,是人间。
司无命抬起手,遮挡晃眼的太阳,修长的五指分开,他一时分不清,这是三千年前的太阳,还是三千年后的太阳。
他声音喑哑,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说给云见月听:“这里,是我记忆最开始的地方。”
当他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和墨沉躺在这里。
不只是云见月,他也拼凑出了自己失去的那段记忆。
原来,他的来处竟然真的是这样。
云见月站在那里,看着司无命和墨沉躺在那处,一言不发。
“不是,等等!这这这……”陆长雪长脑子了,这脑子长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快疯了。
以前只是隐约有点猜测不敢相信,现在答案都快糊她脸上了!
陆长雪不可置信的指着两人朝云见月吼:“你男朋友和老公真是一个人啊!”
记得,我的信仰
“你说什么?”
陆长雪大吼:“我说……卧槽!”
邪神怎么醒了!这话怎么是邪神问的!
墨沉支着身体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脑袋,无数在那座小院子里的记忆涌入大脑,一扭头看司无命也支着身体坐在他旁边,动作和他完全镜像,没忍住皱眉问:“你有病?”
“你清醒了?”云见月走过去,弯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哈喽,还记得我谁吗?”
墨沉抬手抓住云见月的手捏在掌心里,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云见月:“记得,我的信仰。”
“哎呀,这都记得,多不好意思啊。”云见月嘿嘿一笑。
“你说不好意思的时候不要笑的这么淫荡。”墨沉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这女人永远都没个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