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絮絮叨叨的说了二十多分钟当初他和云想容相识的故事,似乎意识到自己话太多了,才堪堪停下。
云见月听得津津有味,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快记不住妈妈的模样了,也快记不住幸福的童年时光都发生了什么,她很想多听听陈建国说妈妈的事。
“就不说了吗。”云见月有些意犹未尽。
陈建国摇头:“我们只是认识,后来就没怎么联系了。”
云见月迅速抓住重点:“没怎么联系,也就是说你们后来还联系过。是在我妈大火消失之后,还是在那之前联系的?”
“之前。”陈建国道:“当初我给她留了电话,她一直没打过。突然有一天夜里,她给我打电话,说如果她三天之后没有给我回电话,就让我暗中关照你,到你成年为止。”
“你确定你暗中关照过我?”云见月语气里充满了不信任。
陈建国轻笑一声:“你以为当年你在街头当小混混的时候,是谁带你进入了地下拳击场?”
很多事一下就明朗了起来,云见月一直都在想,她也就是当了几年社会渣滓,不好好学习出去鬼混,怎么还被真正的地下势力给找上了。
“你不怕我被打死吗?”云见月笑问。
“如果你被打死了,或许这就是你的命。”陈建国是领导人,平时看起来跟慈眉善目也差得远,身上的气势更偏向于杀伐果断。
他现在这么说话,完全不像看到友人的孩子。
而像平静的陈述某种事实。
云见月还是笑:“怎么说?”
陈建国盯着云见月:“是你妈妈交代的,如果能平安长大,一定要让你有自保的能力。你妈妈说,你一旦没有自保的能力,早些死了,比活着要幸福。”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早在很多年前,看似风平浪静的时候,云见月的母亲,就为她的未来筹谋了许多。
“只是我妈她大概也没想到,乖巧懂事的女儿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疯婆子吧。”云见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也不像是自嘲,她也在平静的诉说自己认为的事实。
可不疯又能怎么办。
忍受欺辱吗。
有母亲的时候,她可以回家告状,让大人解决。
可她没有妈妈了。
她只有自己努力的活着,看起来彪悍一点,不好惹一点,才不会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大概她妈妈当初也没想到,后来阴差阳错她还是进了玄学圈,不然应该也不会只让陈建国教她物理攻击防御技巧。
陈建国语气中带了几分歉意:“我的身份在这里,有些事我不能做的太明显。”
哪怕是所谓的暗中庇护,也不能将手插的太深。
一旦被有心人发现云见月在长大的过程中,有他这样能量的人在保护,这才是对云见月最大的伤害。